《堂吉诃德》是西班牙伟大的作家塞万提斯的代表作,也是一部脍炙人口的世界名著,是欧洲长篇小说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堂吉诃德》采用讽刺夸张的艺术手法,把现实与幻想结合起来,现实的描写在小说中占了统治地位。作者以史诗般的宏伟规模,以农村为主要舞台,出场人物以平民为主,人数近七百之多。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上,给出一 幅幅各具特色而又互相联系的社会画面,对西班牙的社会世态,人情习俗,当代的重要事件都作了反映。作者塑造人物虚实结合,否定中有歌颂,荒诞中有寓意,并采用了对比手法。本书一方面针砭时弊,揭露批判社会的丑恶现象,一方面赞扬除暴安良、惩恶扬善、扶贫济弱等优良品德,所有这些,都是人类共同的情感,它可以穿越时空,对每个时代、每个民族都具有永恒的价值,在相隔四个世纪之后,仍感动着每一个读者。
《堂吉诃德》的悲剧在于它肢解了曾经神圣的道德观念,而这种肢解是建立在一个个沉重的矛盾之上的:要消灭即将衰亡的虚伪的骑士道,却设计了一个柔弱但真诚的卫道士。于是,人们在与腐朽道德战斗时,突然发现面前站着的"敌人"是个柔弱的老头,没有了摧枯拉朽的快感,没有了流血牺牲的英勇,甚至在面对一个弱者的抵抗时,会检讨自己的正义性。恰好,堂吉诃德奉行的不是虚伪的骑士道,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德欺骗,而是人们久违了的一种精神:对上帝的无限忠诚,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当堂吉诃德开始为自己的精神家园而战时,第二层矛盾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骑士道早就被虚伪的道德所渗透演变,而世俗的价值观已经犹如一艘笨重的航空母舰,从对上帝的忠诚、对英雄的崇敬转向了对个体价值的追求。世俗价值观的改变虽然具有滞后性,但同时具有强大的惯性和持久的韧性,瘦弱但张狂的堂吉诃德却妄想扭转它,所以,他可以仅凭着信仰的力量不顾自身的渺小而义无反顾地冲向巨大风车,而其身后扬起的却是一股荒谬的尘埃。我们暂且不去讨论新教伦理对社会发展是否有推动力量,只要想想,当人们举着张扬个性的大旗从中世纪解放出来的若干年后,人们不是又一次产生了信仰的需求吗?我们可以说这是历史的波浪式前进和螺旋式上升,但由此我们也可以发现,堂吉诃德以及堂吉诃德式的口号可以一言以蔽之--不合时宜。但不可否认,如果人们还想在激变中保持冷静和清醒,这种不合时宜是必不可少的。
正是这一个个矛盾解构了堂吉诃德存在的必要性--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以致后来被“确诊”为“疯子”。疯子的价值观自然是被正统价值观拒之于外的,而堂吉诃德的梦想却因其包含了人类本性的美德而具有合理性,世俗对合理性的拒绝就构成了另一个层面上的矛盾。第一部中理发师和神父的将计就计的哄骗如果还是世俗价值对堂吉诃德善意的招安的话,第二部中公爵的故意取乐则宣告了世俗价值对他的彻底否定、排斥和唾弃,干脆失去了被整合的意义,仅仅可用来取乐了。这就给这种拒绝染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悲剧并没有结束。卡夫卡和鲁迅创造的悲剧是寻不到出路的,但无论主人公多么特立独行,他们还在坚持。塞万提斯却尖刻地毁灭了最后一丝希望--堂吉诃德临终前“悔过了”,这便不再是一个卫道士的死亡,而是一种价值观的绝迹,堂吉诃德成了骑士道和英雄主义的回光返照。当道德的热情在历史的冰冷面前熄灭时,尘埃落定了,旗帜倒下了,疯子堂吉诃德安静了,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这部厚厚的反骑士小说,留给我们一大堆笑料,只要不会太没耐心、太缺乏幽默感,任何人都可以高高兴兴地把这本巨著读完。主人公堂吉诃德和桑丘,是世界文学史中的一对活宝,他们就像一对相声演员,一个逗嗝,一个捧嗝,逗得全世界书虫开心得忘乎所以。
不过它毕竟是经典,它的笑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对活宝照着我们人性中极端的两面:堂吉诃德是精神的巨人,桑丘是行动的矮子。在生活中,我们经常会面临选择,我们往往在精神上选择了无畏的堂吉诃德,而在行动上选择了务实的桑丘。
对他们的嘲讽,也是对我们的自嘲。
堂吉诃德,这个没落的绅士地主,因看骑士小说入迷,自命为游侠骑士,要遍游世界去除强扶弱,维护正义和公道,实行他所崇拜的骑士道。他单枪匹马,带了侍从桑丘,出门冒险,但受尽挫折,一事无成,回乡郁郁而死。
下面主要从小说中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差距等几方面来解析其中的鲜明矛盾对比。
一、作品将堂吉诃德自身的现实与他幻想中的骑士英雄形象形成鲜明的矛盾对比。
作品首先将它,堂吉诃德与小说中的英雄形成对比,突出堂吉诃德的滑稽可爱模样:他明明是个年过半百的干瘦老头,偏要说自己是个武力超人,战无不胜的模范骑士;他的坐骑明明是匹皮包骨头的瘦马,偏偏说它是世间难得的骏马,而且还要取名为“奴骍难得”;骑士小说中往往有仙丹灵药,堂吉诃德便按方炮制了神油,喝下呕吐得搜肠倒胃;他的心上人杜尔西内娅明明是个身体粗壮,嗓门洪亮,胸口还长着毛的农村姑娘,而这位姑娘心目中从来就没有堂吉诃德这个人,他却说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并情愿到深山去隐居修炼,为心上人发疯哭泣;骑士授封典礼是非常神圣庄严的宗教仪式,而在堂吉诃德的受封中,确是在一个破马棚进行的,主持人是旅馆老板,手里拿的是供给骡夫登记草料的账簿,为他持宝剑的是旅馆中的妓女。这些使他的幻想与现实形成的滑稽对比深入读者。
其次,作品中写到了一次次他作为游侠骑士而作的狭义的事情。他把风车当作巨人。明明是三十四架风车,却一见就对他的侍从说:“运道的安排,比咱们要求的还好。你瞧,桑丘"潘沙朋友,那边出现了三十多个大得出奇的巨人,我打算去跟他们交手……”他冲上去并且很虔诚向他那位杜尔西内娅小姐祷告一番,求她在这个紧要关头保佑自己。结果打“巨人”(风车)时将自己摔了个厉害,却依旧在他的游侠骑士小说的环境中生存。他非常不满人间的不平和苦难,时时觉得自己负有“解危济困,锄强扶弱”的神圣使命,但是,他既不考虑周围的环境如何,也不考虑时间和空间的条件如何,只是凭自己内心的冲动行事,因此他所做的,不仅仅是英勇的慈悲的功绩,不仅不是帮助被压迫者,相反的他只给人们带来灾难,——当然,这一点他是自己是不知道的。他把牧童安德列斯从乡下财主的皮鞭毒打下拯救出来,可当他一走,乡下佬又把孩子绑在树上打得半死。这样,堂吉诃德虽然想维护正义,保护被压迫者,但他做出来的却是非正义的行为,反而要使他所拯救的人受害。他自认为是在骑士的道路上迈出了可喜可熬的第一步,欢欢喜喜骑马回村。被他当作魔鬼而打下马来摔下腿的教士对他说:“你打抱不平,反而害我一辈子站不平了,你为人除害,却害苦了我,叫我终身受害。”因此,人们认为碰上堂吉诃德就是遇着“最大灾难”,居民都祈祷上苍“对不论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世上的一切骑士都加以惩罚,不给他们恩典”。因此,这位可怜的骑士,就一路上挨人毒打,受尽了嘲笑和揶揄。而我们的堂吉诃德却依旧没有意识到他的幻想与现实的差异。他做得侠义的事情,与骑士小说中的骑士所作的斗争的结果完全不同,他却仍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二、夸张式的滑稽人物在现实生活中有血有肉,塞万提斯将一些思想感情和道德品质写进了这个荒诞的人物中,使他充满现实性。
他满腔热情,却总是四处碰壁,他沉浸在幻想中,完全丧失了对现实的感觉。在他眼中,处处有妖魔为害,事事有魔法师捣乱,因此对臆想出来的滑稽人物乱劈乱刺。但其实他所做的这些荒诞可笑的蠢事,却有着他善良而朴实的动机。他攻打风车,自以为是与残害人类的巨魔作战;他释放了苦役犯,是为了反对奴役,给人自由;他攻击着圣母像求雨的游行队伍,是把他们当成了抢劫美女的强盗……他可以冒险向狮子挑战和不顾残伤又投入新的挑战,他可以惩治强暴,保护弱小。这些都是因为他有着一颗善良而朴实的心。
这样的人,其实是一个为了维护正义,拯救世人,甘愿牺牲自身生命的无畏勇士。他痛恨专制残暴,同情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向往自由,把保护人的正当权利与尊严,锄强扶弱,消除人间不平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他见义勇为,从不胆怯退缩。他执著于他那理想化的骑士道,从不怕人们议论与讥笑,更不怕侮辱与打击。虽然四处碰壁,但却百折不悔,一片赤诚。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初衷,不愧为真理与正义的捍卫者。
所以,英国诗人薄柏说他是“最讲道德,最有理性的疯子,我们虽然笑他,也敬他爱他,因为我们可以笑自己敬爱的人,不带一点恶意或轻鄙之心。”
堂吉诃德是个疯子,但又是个清楚理性的疯子。
三、堂吉诃德限进虚狂幻想时,与桑丘的现实朴素认识形成鲜明矛盾对比。
小说中,桑丘"潘沙是与堂吉诃德相互对立,又相辅相成的角色。作者在描写他们的游侠生活中,广泛地采用了对比与夸张的手法,形成鲜明对比,取得了独特的艺术效果。
桑丘是一个又胖又矮的西班牙普通农民。由于家境贫困,在堂吉诃德的劝诱下当了游侠的侍从。他性格中虽有农民的狭隘自私,目光短浅,胆小怕事,处处为自己打算的一面,但其讲求实际,冷静与清楚的一面在以后的游侠生活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时时提醒堂吉诃德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中来。在他眼中,风车不是巨人,就是风车;羊群不是大军,就是羊群。他说:“除非自己脑袋里有风车打转儿,谁不知道这是风车呢?”在堂吉诃德每次冒险之前,桑丘总是要劝阻,而每次劝阻都无效,但最终还是证明桑丘的劝阻是正确的,这正好与堂吉诃德狂热的幻想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说桑丘不仅是堂吉诃德的陪衬,更是他的对照,好比两镜相对,彼此交映出无限深度。两者缺一不可。
堂吉诃德报着伟大的理想,一心想着济世救人,一眼只望着遥远的过去和未来,竟看不见现实世界,也忘掉了自己的血肉之躯;而桑丘正是堂吉诃德缺失的现实世界,一切从经验出发,脚踏实地。一个从理想方面,一个从现实方面两两相照。文中两人的对话显示这种对照的最好的例证。当堂吉诃德说那是巨人时,桑丘毫不犹豫地指出那根本就是风车,不是巨人。虽然堂吉诃德一再强调那是风车,他还是没有假装,认定那是风车。
《堂吉诃德》整部书中的对比都使得这部书显示出了它的无限魅力。这种魅力就是它长期不衰的原力。读了这部书,有很多地方使我感到不可思议,但同时又由于这些对比的存在,使我深信这部书具有它的现实性,仿佛那个活脱的堂吉诃德就在那里进行他的游侠旅程。
《堂吉诃德》是一本好笑的书,可当我们翻过最后一页时,心里却不禁在问:“究竟是谁真的可笑?堂吉诃德?还是我们?”
《堂吉诃德》是一部讽刺骑士小说的小说。主人公堂吉诃德因沉迷于骑士小说,决定外出历险,做一名行侠仗义的骑士。他找来同村的农民桑丘·潘沙作他的侍从,把邻村的一位农家女儿杜尔希尼亚作为他的意中人。他三次外出历险,作了许多可笑之事。最后他被化装成白月骑士的朋友打败,放弃行侠游历,回家不久后病倒。临死前,他醒悟到自己迷信骑士小说之过。塞万提斯通过堂吉诃德的故事嘲讽了流行一时的骑士小说,指出它们既违背现实的真实又缺乏艺术的真实。从此以后,骑士小说在西班牙和欧洲一蹶不振。
《堂吉诃德》的意义还在于作者以喜剧的手法深刻地揭示了人们自身存在的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堂吉诃德和桑丘是一组既互相关联又相互衬托的人物,前者体现了人对理想的追求,后者体现了人对实际生活的关注。二者相互影响,到后来,堂吉诃德渐渐看到理想的梦幻性质,桑丘则看到他的主人的精神世界的美好。二人一路上风趣幽默的对话,以及小说对西班牙现实生活的生动描写,使得读者从他们身上看见自身存在的对立矛盾,从堂吉诃德的喜剧性形象中看到悲剧的色彩。
在马德里,有一个广场,名叫西班牙广场,是西班牙唯一以国家名字命名的广场。西班牙的骄傲,塞万提斯纪念碑赫然矗立在正中央。每一个走近塞万提斯的人,都忍不住要摸一下骑着瘦马的堂吉柯德和紧随其后,骑着毛驴的仆人桑丘。
堂吉诃德:耽于幻想,脱离现实,但出于善良的动机,奉行一种崇高的原则(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行为荒唐鲁莽但表现出为了维护真理奋不顾身的牺牲精神,是一个悲剧性与喜剧性结合的人物。
堂吉诃德是塞万提斯的作品《堂吉诃德》中的主人公。他是一个性格复杂而矛盾的人物。
1、一方面他耽于幻想,一切从主观出发。行为荒唐、鲁莽,不会吸取教训。如把风车想象成巨人,被风车摔倒在地,却说中了魔法师的诡计。
2、另一方面,他的所作所为的出发点却有着高尚的一面,即为了奉行一种崇高的原则。他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骑士,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并为此而奋不顾身,具有自我牺牲的精神。
3、他在主观上是追求和维护真理,只是他所追求的是脱离实际、早已过时的“骑士道”,所以注定只能碰壁,害人害己。他可笑又可悲,可亲又可敬,在他身上将喜剧性和悲剧性奇妙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古往今来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