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以生花妙笔写成《昆虫记》,誉满全球,这部巨著在法国自然科学史与文学史上都有它的地位,这部巨著所表述的是昆虫为生存而斗争时表现出的妙不可言的、惊人的灵性。
读诗的人越来越少了,甚至连一些写诗的人,也不再读诗了。其实,目前也没有多少好诗可读。比如有一位“诗人”见了美女回头一笑,就写下几百行的长诗。可当我把这几百行的长诗读完,仍不知“诗人”写的是什么,想了许久,才想起美女回头一笑来。这样的诗,不读也罢。我觉得与其读这一类“诗人”写的诗,不如去读另一类诗人写的诗。比如:上个世纪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著作。法布尔的《昆虫记》不仅奠定了他在生物领域的地位,也奠定了他在文学上的地位。法国戏剧家埃德蒙·罗斯丹是这样称赞法布尔的:“这个大学者像哲学家一般地去思考,像艺术家一般地去观察,像诗人一般地去感受和表达”。罗曼·罗兰说法布尔的书“堪称艺术杰作”,并非常地喜欢。他的《昆虫记》被称之为“昆虫的史诗”,法布尔也被誉为“昆虫的维吉尔”,我们称之为“科学诗人”。
鲁迅先生早在“五四”以前,就提到过《昆虫记》。周作人见到这位“科学诗人”的著作,也羡慕可以看这样好的书的别国少年。少年时的我,还没有读到法布尔的书。青年时读到,才知我所学到的动植物方面的自然知识,大都来自于法布尔的《自然的故事》和《昆虫记》。比起板着面孔的教科书来,法布尔的著作明明白白而又妙趣横生。到我学写诗时,读了大量的“诗人”写的诗,当我感到“诗人”写的诗无趣时,就拿起法布尔的著作来读,我十分喜爱这位写《昆虫记》的“科学诗人”,就像喜爱写《大堰河》的大诗人艾青一样。
法布尔在《昆虫记》里,是这样写我们熟悉的蟋蟀的:“蟋蟀虽歌声单调,缺乏艺术修养,但其纯朴的声音与万象更新的质朴欢快又是多么的和谐呀!它那是万物复苏的赞歌,是萌芽的种子和嫩绿的小草能听懂的歌。”法布尔是这样写蟋蟀求爱的:“求爱者很会搔首弄姿。它手指一勾,把一根触须拽回到大颚下面,把它蜷曲起来,用其唾液作为美发霜在其上涂抹。它那尖钩、镶着红饰带的长长的后腿,焦急地跺着,向空中蹬踢着。它因激动而唱不出声来。它的鞘翅在急速地颤动着,但却不再发出声响,或者只是发出一阵零乱的摩擦声。求爱无果。母蟋蟀跑到一片生菜叶下躲藏起来。但是,它还是微微撩起门帘在偷看,而且也想被那只公蟋蟀看见”。读这样的诗篇,比读那写美女回头一笑的几百行的诗来,要有趣得多。
这是一篇精读课文。先写法布尔观察蚂蚁、蜘蛛、蜈蚣、蜣螂的具体事例;接着介绍法布尔的生平和他取得的成就。通过学习课文,学生能对法布尔的事迹有所了解,对法布尔产生由衷的敬佩,知道他所取得的成就是与他对科学的热爱、坚持不懈的精神分不开的。教育学生做事要有恒心和毅力。
法布尔
法布尔(1823-1915),生于法国南部圣雷翁村一户农家,童年在乡间与花草虫鸟一起度过。由于贫穷,他连中学也无法读完。但他坚持自学,先后取得了物理学士学位、数学学士学位、自然科学学士学位和自然科学博士学位。1880年,他终于有了一间实验室,一块荒芜但却是矢车菊和膜翅目昆虫钟爱的土地,他风趣地称之为“荒石园”。在最后的35年中,法布尔就蛰居在荒石园,一边进行观察和实验,一边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虫的观察笔记、实验记录、科学札记等资料。1915年,92岁的法布尔在他钟爱的昆虫陪伴下,长眠于荒石园。他还出版了《天空》《大地》《植物》以及《保尔大叔谈害虫》等系列作品。法国文学界曾以“昆虫世界的维吉尔”为称号,推荐他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可惜还没来得及做最后决议,便传来法布尔已经离世的消息。
《昆虫记》:十大册,每册包含若干章,每章详细、深刻地描绘一种或几种昆虫的生活:蜘蛛、蜜蜂、螳螂、蝎子、蝉、甲虫、蟋蟀等等。第一卷于1879年问世。1910年,第十卷问世。这部昆虫学巨著在法国自然科学史与文学史上都有一定地位。它不仅仅浸淫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更蕴含着某种精神。那种精神就是求真,即追求真理,探求真相。
蟋蟀虽歌声单调,缺乏艺术修养,但其纯朴的声音与万象更新的质朴欢快又是多么的和谐呀!它那是万物复苏的赞歌,是萌芽的种子和嫩绿的小草能听懂的歌。”法布尔是这样写蟋蟀求爱的:“求爱者很会搔首弄姿。它手指一勾,把一根触须拽回到大颚下面,把它蜷曲起来,用其唾液作为美发霜在其上涂抹。它那尖钩、镶着红饰带的长长的后腿,焦急地跺着,向空中蹬踢着。它因激动而唱不出声来。它的鞘翅在急速地颤动着,但却不再发出声响,或者只是发出一阵零乱的摩擦声。求爱无果。母蟋蟀跑到一片生菜叶下躲藏起来。但是,它还是微微撩起门帘在偷看,而且也想被那只公蟋蟀看见”。读这样的诗篇,比读那写美女回头一笑的几百行的诗来,要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