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招安是对的。
宋的性格可以忍辱负重,聚揽群雄,有才有略有抱负,功名心比较强。
但招安不能怪他,反而应该钦佩他非凡的眼力与远见。
招安,可以为梁山众兄弟正名,可以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为国捐躯,虽死无憾,为国家为百姓为历史所记住,就跟我们抗击日寇的那些英雄舍生忘死的一样;不招安,只有被平灭,连终身为寇的底线都达不到,这是一个历史的必然。
首先必须指出的是,北宋的经济比唐朝还好,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非常有滋有味,奸臣贪污当道,陷害忠良,影响最大的是军事力量下降,地方官员贪,这是各个时代都有的事,老百姓还远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宋除用“替天行道”这个口号,号召从好汉聚在一起,让大家一起借反贪反奸的思想,让大家拼命保住梁山势力暂时获得自由外,对老百姓无法提出象“分田地”、“均贫富”、“不纳粮”等这些对当时的老百姓还远没有号召力的口号。
因为他知道老百姓,最多只是有牢骚,但既然过得下去,就不会跟这帮好汉一样舍了命去拼什么自由,老百姓的想法大体同这些好汉以前的妻子儿女、街坊邻居的想法差不多,也就是说,宁求安逸,也不愿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同时宋徽宗虽在用人上昏庸,不辨忠奸,但在对待百姓上面,还是够意思的,远不是竭泽而渔的皇帝,离官逼民反差得很远。
所以宋既不能提出对老百姓有号召力的口号,又无法建立根据地和政权,如此就导致,无固定兵源,无固定财源(税收和粮草供应),除水泊梁山一块孤地外无固定的地盘城池堡垒相互支持,对于这种三无的起义,如不招安,其命运可想而知。
在这一点上,宋还没有方蜡的命运好,方远在南方,南北方的人民思想文化有差异,且当地官员如贪,天高皇帝远,顾虑少,对老百姓的影响大,遇上灾荒年头,官逼民反的情况还是多少有一些,因此可以有根据地和建立政权。且离东京一两千里,征讨起来来得麻烦些。
晁盖时,梁山势力小,朝廷根本没重视,只是地方政府在对付,而地方政府的战斗力实在有限。等梁山坐大了,朝廷日渐重视了,便开始了征讨过程。
朝廷先派童贯、高俅之流的废物,当然打不蠃梁山。
但如果两个都败了,假设又不招安,肯定会派宿太尉、张叔夜等会真正会打仗的元帅去打,因为梁山离北宋的首都开封只有几百里,太近了,不打不来,朝廷如梗在喉,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肯定不安心,要打不来,肯定不惜代价,而以梁山的实力、兵源、粮源,大多靠四方劫掳州县而来,没有象方蜡那样,拥有自己的根据地,那比走朝廷来,所差甚远,如朝廷四面包围梁山,弄几支机动部队,防止其突围,打起消耗战来,梁山肯定支持不了一年的时间。
且即便侥幸突围,没有外援,到处都是朝廷陆续赶过来的部队,层出不穷,单独靠拼力气是没用的。必然最后被剿平。到那时,即便投降,也差不多被打得七零八落,也不会受到大用。
我们之所以喜欢看梁山英雄是因为他们个性鲜明,追求自由,合于我们现代人的审美。但打仗不是打擂,绝不是靠几个人的武艺高低就可以取胜的,谋略占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拼的是经济,是战争资源和源源不断的兵力,以及民众的支持程度,而梁山除了武功高强的众英雄的个体外,这几点都不占。
所以真的赢不了。
如果宋江开具条件,宋徽宗绝不会接受,因为这几个人在我们都看是奸臣,但在他来看,比那些忠臣更有用,因为他昏庸,这些奸臣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要这几个奸臣的命,就跟要他的命一样,他肯定不会干的,同时,北宋军队两百多万,死个十万八万的在徽宗看来完全可以接受,梁山还没有到和宋徽宗要挟与谈条件的地位。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谈成了,杀了几个奸臣,以宋徽宗的无能和不务正业,照样可以培养出又一批奸臣来,你想呀,他要真是有水平的皇帝,怎么可能把一个只懂踢球的玩杂耍的小丑弄成官司居一品的太尉(古代的国防部长兼常备军总司令),可想而知了。
所以招安,是作者安排给梁山英雄的最好选择,而梁山最有见识的中上层的一批人,除了林冲和高有私仇不愿招安,武松、鲁智深、李逵向往理想中的自由不愿招安外,招安是大家的共同选择。
真实历史上,梁山起先也比较有战斗力,后来被赶出梁山后,由于没有根据地,到处被追杀,势力日小,最后兵尽粮绝,以疲惫之师,在海州(今连云港)登录时,为张叔夜的一千多兵所包围,突围无望,全部被招安,不过,此时只被安排了一些小的角色,正史上都没有明确的记载。
本是郓城县押司,自小深受封建儒学教育,一腔正义,一心报国。然而无奈由于朝廷奸邪当道,宋江饱受排挤。宋江有谋略,有志向,不满足于现状,这点在“浔阳楼宋江吟反诗”中可见一斑。梁山泊好汉除暴安良,纪律严明,深得民心。
宋江是个自卑感极强的人,但与一般混日子的小吏不同,他并不安于本职工作,他有强烈的欲望超越自卑。而宋代社会的一个残酷现实是,官员严重超编,不用说一个“押司”,就是那些正经科举出身的官员也绝少升迁的机会。
这意味着,宋江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寻找另外的人生定位。他利用手中的闲钱,广结善缘,脚踩黑白两道,心存朝野之间,借助官方身份,大搞权力寻租,短短几年,就完成了“及时雨”的品牌设计。《水浒传》中是这样记载这令人筋疲力尽的包装过程的:“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如土。”
但令人奇怪的是,书中交代,宋押司自幼丧母,只有一个父亲和兄弟“在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那么,他挥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不用大宋法院刑侦,寻常人一看,就知道老宋有“灰色收入”,犯的是“财产来源不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