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多颜死了,顾泽年也死了,苏多爱的眼睛好了,但是在苏多爱和顾泽年的坟前自己把眼睛又戳瞎了,蓝正熙疯掉了
水域绽放 水仙
深秋的清晨,光秃秃的树枝间投下丝丝缕缕斑驳的光影。金黄的落叶铺了满满的一地,像是遍地树的眼泪。
颓废破旧的阁楼,格子窗户咯吱被打开。苏多颜从屋里探出头来,闭上眼睛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昨夜她和妹妹一起数了数箱子里的存款,手术费用已经存了一半了。这样算下来,年底手术费用就能存够了。只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明年她亲爱的妹妹就可以获得新生了。
到现在她都记得妹妹听到最迟明年可以复明的消息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的表情。甚至,她又像从前尚是小女孩那样,撒娇地央求她为她洗澡。
苏多颜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恬静笑容。然而,当她的脑海中,闪过苏多爱少女般纯洁无瑕的*画面时,却又忍不住伤心难过。
那么珍贵的第一次,她小心翼翼守护的贞洁,就这么轻易地失去了,并且失去得如此难堪尴尬。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苏多颜心里这样想的时候,眼前迅速浮现出顾泽年的脸。她慌忙地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再关上了窗户。
卧室里,苏多爱还在熟睡,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出兴奋的疲惫。
苏多颜爱怜地亲吻了她的脸,背起书包出了门。在楼梯口,她听到麦兜细微的脚步声。低头才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她抱起麦兜,上楼重新将它锁进房间。再骑着自行车朝学校驶去。
骑车没几步,原本刚露出大半个脸的太阳,突然被乌云挡住了。苏多颜赶紧加快了车速,用尽力气拼命地蹬着。
等骑车到沐林中学外必经的巷子,淅沥的雨点就打了下来。同学们有的将书包举过头顶遮雨,有的用塑料袋网在头顶奔跑着。
苏多颜将自行车骑到车棚寄存好,全身上下已经有一半湿透了,雨水顺着湿漉漉贴在脸上的秀发往下滴,她的皮肤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苍白。
像一朵溺死的花朵。
“苏多颜,你过来!”刚走出车棚,就听到有人叫她。
苏多颜抬起头,正好看到车棚外站着的顾泽年。看样子,他应该是专程等她的。“有事吗?”
她用手拉扯着粘在身上的衣服,表情僵硬。
顾泽年怜惜地凝视她,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淋湿,不管怎么拽都驯服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当他的目光落在苏多颜发育良好的高耸的乳房上时,脸顿时红了。
欲望的火种瞬间被深埋,夹杂嫉妒和难过的焰火,只等待着燎原。
“我在车上看见你湿透了,所以跟来了。”好半天,他压制住火焰,尴尬地移开目光,利索地脱下上衣,“你穿上吧!”
“不用了。一会儿它自己会干的。”
苏多颜固执地推辞,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顾泽年愤愤地追了出去,不由分说将外套包裹在她身上。两个人的目光穿过雨帘,在潮湿的空气里复杂又暧昧地纠缠。满脸的水雾,分辨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男生倔强疼痛的目光,像匕首似的刺穿她的瞳孔。
苏多颜终于妥协了,像只驯服的小猫般,裹紧了衣服。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早自习还未开始,远远的看见走廊里围了一大圈人,连楼道的拐弯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黑压压的一大片,像泛滥成灾的黏稠腥臭的污水。
喧哗声穿透雨帘,扩散在沐林中学的上空。
突然,一个学生尖叫着喊了声,顾泽年来了!
潮水顿时分出无数细小的支流,四散流开。待他们走进教学楼时,之前喧哗的场面又恢复了平静。
像是有块石头,瞬间落进心里,在幽暗处发出寂寞钝重的声响。细微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形成疼痛的旋涡。
顾泽年内心顿时深感不安,他拉起苏多颜的手,几步跨过楼梯,朝楼上的走廊奔去。
洁白的墙壁上,贴着无数张放大的海报。有远景,更有面部特写。照片里都是同一个女子,穿着淡紫色吊带裙,化着妖冶的烟熏妆,站在灯影交错的舞台深处,迎着无数男人欲望的目光,淡定自若地唱歌。
最末的一张照片,是女子正在喝一杯蓝色的鸡尾酒,旁边是疯狂起哄鼓掌的男人。
每一张海报上都用鲜红的荧光笔,写着几个大字——沐林中学*之开山鼻祖:苏多颜!
像是俄顷之间,被人扒光衣服,陈列在橱柜里展览那么羞辱。苏多颜的手心一点点地变得冰冷,苍白的手指簌簌颤抖着,直至蔓延至全身。
仿佛身体所有的温暖,都瞬间被抽离。
而,先前那一只始终握紧她手指的手,也悠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手,终于渐渐松开了她的手。
冷风夹杂着雨点吹进敞开的缝隙。
潮湿透明的空气里,飘满了眼泪的味道。冬天就这么提前到来了。
像是整个身体都被埋葬进冰冷的南极,变成冰雕,没有了血液,没有了心脏,没有了呼吸。
痛到麻木不仁。
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人,苏多颜僵硬地往后退,往后退。退到楼梯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的最后的圣地,也被攻占了。整个世界,都将她抛弃了——她就是个廉价的*。
楼梯口随后响起了钝重的声响。
最后的力量,仿佛统统聚集到了脚底,她越走越快,终于快速地奔跑了起来。
她只想逃离,离开这里。离开。
脚步声渐渐消息,被雨滴声取代。空旷的操场,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顾泽年回过头,望着大雨磅礴中的沐林中学,大颗大颗的眼泪,肆无忌惮地侵占了整张脸。
直到上课铃敲响,他空白的思维才又开始转动。
趁着老师还没有来,他像个疯子般泪流满面地撕扯着墙壁上的画。
再,撕碎。
撒进漫天的大雨中。
秋日的天空,就这么突兀地下起了纷扬的白雪。世界如此的寒冷,所有的希望和憧憬的幸福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荒凉成虚无。
……………………
后记:花的梦呓,宿命,以及轮回
用眼泪、血液浇灌出的花朵。
你见过么?
它就在你的身体里——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无数朵那样的花。它们在阴暗处浓郁而丰盛地绽放。
你感知到了吗?
欲望到来时绽放的罂粟花,疼痛破碎后开出的蓝色鸢尾,暧昧纠缠时悄无声息怒放的双生花,以及消失时陪伴左右的彼岸花。
因死亡之怨而美丽的惘生花……
我知道即使你没有感觉到,也一定听到了它们花瓣抖落的声音,就在你的心里,与你的呼吸同在。
这是我书里出现过的神秘诡异的花朵,每一朵花都代表人的精神意志,无法逃避的宿命,轮回。
我无比地深爱着这些奇特的花,就像爱我的写作,爱那些住在我的电脑里,欢笑哭泣的孩子。
那些人,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
那些花,开过了枯萎了死去了,又新生。
如此反复,如此轮回。
生生不息,繁衍。
直至生命消失。
——李巍
来不及说我爱你
但愿这个夏天从未来临,
我装在瓶子里的小小幸福,
依然可以紧紧拥在怀里。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只说给你听。
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说给你听……
我第一次看她的作品,是那本风靡了整个夏天的《那年夏天,我们一起毕业》,封面上暖暖的绿,搭配了舒服的文字,当时就想,能写出这种让人疼到心口里的文字的女生,该是如何?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写的新稿子,怯生生的模样,称呼我老师,《触不到的恋人》这个作品是她的新作,这个温婉的女孩用她柔美的文字织就一张网,我们都变成了她手下的鱼儿,游不走,躲不开。
一段从第一眼就开始的爱情,只可惜的是:眼睛里有光明的人看错了人,眼睛里没有光明的人看不到爱情。
双生姐妹的故事其实很常见,但是一段因为错过、伤心以及救赎的故事能让所有编辑为之动容的故事却并不多见。可见,李巍是心思细密的女子,能把一个故事讲得高低起伏,让人心醉,让人心碎的人并不多。
她问,用眼泪、血液浇灌出的花朵。你见过么?我没见过,但是读完了这本书之后我见过了。
这部小说,流完了我一生的泪。
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无数朵那样的花。它们在阴暗处浓郁而丰盛地绽放。
它行文里夹杂着的泪水和哀伤,犹如潮水一般渐渐蔓延过头顶,仿佛在须臾之间,我看到了玛瑙海边的那场相遇。那或许是幸福的开端,又或许只是一场悲惨命运的开始。
那些欢笑哭泣的孩子,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
他们或许是你,或许是我……
有人叫她哭泣小天后,而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喜欢做梦喜欢讲故事的女孩,背着单支的翅膀,行走在爱与泪的
边缘。
东西:媒体和你前面出版过的书上说你是“青春哭泣小说天后”,现在诸如此类的称号很多很滥了,你怎么认为这个称号?
李巍:最初我根据自己的文风和性格确定了“悲情”的写作方向,但是市场已经充斥了“疼痛文学”、“悲情文学”等等的提法,我自己认为我的作品更悲伤一些,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悲伤,这种悲伤需要用哭泣去诠释去纾解,所以我给自己的作品定位为“青春哭泣文学”,至于你说的这个称呼,可能是出版方为了宣传需要吧,我对这个称呼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读者对我的作品的真正认可。
东西:你曾用过“口袋恋人”的笔名,为何不用了呢?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特别的。
李巍:这个笔名是当初出版方定的,我个人一直很倾向用自己的真名,这也更符合我的个性,从《那年夏天,我们一起毕业》时就用我的真名了。可能原来的出版方还可能让别的作者用这个笔名,但是我以后再不用了,除了《一克拉的眼泪》1和2其余用这个笔名的再不是我的作品了。
东西:你的名字“李巍”,开始时我们都写成“李薇”,怎么用个男性味道比较重的字呢?
李巍:(笑)不是自己这样认为,很多人都会写错。我出生时父母是按照男孩子的名字起的,后来发现是女孩,也没有再改,反正这个名字男女都合适。呵呵。
东西:看你的资料你应该是学美术设计的,怎么想写小说了呢?
李巍:我一直很喜欢写东西了,读书时的作文应该每次都是范文吧。学美术是因为女孩爱美的天性吧,当初选这个专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学习服装颜色搭配的。哈哈。不过,我画画确实不错哦。
东西:在生活中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爱好什么呢?
李巍: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很多人都说我很笨,容易相信别人,也吃了不少亏。哈哈。不过这是天性,改不了了。我喜欢民族的一切东西,倾向于古典文化。
东西:你的《那年夏天,我们一起毕业》得到了很多读者的喜欢,并登上了很多畅销榜,很多读者在博客里都选登你的文字作为珍藏,你怎么认为?
李巍:这本书可能是赶得时节比较好吧,毕业的孩子们都有一种感伤的情绪,能得到那么多读者的喜欢,我确实很高兴 也很感动,我会用更好的作品来回报他们的厚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