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典型的“特征”具有两种属性:一,它的外在形象极其具体、生动、独特;二,它通过外在形象所表现的内在本质又是极其深刻和丰富的。
例如:
鲁迅通过人血馒头治痨病这件事,揭示了中华民族深刻的历史教训和悲剧命运的根源。
阿Q的“精神胜利法”就是这种“总特征”。他自己一贫如洗,他就想“我儿子会阔得多啦”,骂了别人,觉得自己胜利了。阿q的许多行为都与他的“精神胜利法”息息相关。
林黛玉的“多愁善感”,薛宝钗的“世故圆滑”,这些典型特征使人物形象成为一个鲜·活的富有魅力的生命。
作家在创造典型时,只要能准确地捕捉到这个“凝聚点”,加以强化、扩大和生发,就可以成功地塑造出典型来。
扩展资料:
恩格斯的“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命题,科学地揭示了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辩证关系。
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之间为相互依存的关系。没有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就不能形成。因为典型人物的刻画是离不开典型环境的。
典型环境是典型人物赖以生存的现实基础,没有典型环境,典型人物的言谈、行动甚至心理都失去了依据和针对性。
马克思主义典型观强调的是环境所应当具有的更为本质的联系,而不在于像上述非马克思主义者那样仅关注环境的表面的东西。
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之间具有互动性。典型环境是形成典型人物性格的基础。
优秀的文学作品让它的人物在环绕着他们的特殊环境中形成。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文学典型
典型又称典型形象。文学典型和文学意象、文学意境一样,是有着丰富内涵、深刻意义和很强艺术性的文学形象,而且是文学形象中的高级形态。所不同的是,文学意象、文学意境是中国文学常青之树上结成的理论果实,文学典型是西方文学常青之树上最早结成并引进到中国的理论果实。文学典型主要出现于叙事类作品中,我们读优秀的小说、戏剧文学、报告文学,都会感受文学典型的存在,它们开阔我们的眼界,给过我们许多深刻的启示,激发我们爱生命、爱生活的信念和热情。我们有必要认真探究一下文学典型的有关理论和实践的问题,见识文学典型园地里的深远景象、神奇风光。 一、为什么说典型理论产生于国外,又在中国扎下了根? 典型(Tupos)一词产生于希腊文,从古希腊时代开始,哲人们创造了典型理论,不过他们只看重典型的一般性、普遍性特点,共性论占主导地位;从18世纪开始,西方人重视典型的特殊性、偶然性,个性论占主导地位;从19世纪开始,典型理论经德国歌德、黑格尔、俄国别林斯基的发展而渐趋成熟,后来马克思、恩格斯以科学的理论为指导阐明典型理论,把这一理论推进到完全成熟的阶段;20世纪之后,典型理论在有些国家仍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不过,随着西方的文学理论视野的转移,典型理论逐渐归于沉寂。 典型理论传入中国,是在五四运动之后,而真正得以充分发展,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今天,人们谈论文学形象,仍沿用典型理论,如典型性、典型化、典型人物、典型性格、典型环境,甚至人们把典型论泛用于学术和生活的许多方面,如用“非常典型”或“不够典型”来形容某事某物某人。典型理论虽然不是最早产自中国,但至今已经完全中国化了。 二、典型形象和普通形象有什么不同? 典型形象的特点可以这样简要概括:它除了具有普通形象的一般特点外,还具有更加深刻的思想性、更加普遍的社会意义和人类共同精神,具有更加充分的个性和更加丰富的审美价值。这些特点在普通的文学形象中是难得见到,或是所见不充分的。 理解这一概念应该抓住三个要点:一是深刻内涵,二是充分个性,三是审美效果。 典型形象展示了时代性、社会性和普遍人性。一个优秀的典型形象所包含的意义远远大于形象本身,它具有广泛的象征性、代表性,正如恩格斯所说:“主要人物是一定的阶级和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们时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致斐迪南·拉萨尔》)此话高屋建瓴而言简意赅,道出了典型形象生成的核心秘密。 例如作为典型形象的阿Q,人只有一个,但“阿Q相”不为其一人所有,我们从阿Q身上看到当时雇农阶级、农村无产者的某些方面的生活方式、思想方式甚至于言语方式,同时也看到当时社会上的人们某些恶劣习性的侧影。鲁迅介绍《阿Q正传》的创作初衷时说,要“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来”,从这话里可以领会到作品的深刻性,体悟到阿Q这个典型形象的广泛意义。小说刚连载时,茅盾就指出阿Q是“中国人品性的结晶”,20世纪40年代周立波指出阿Q“是中国精神文明的化身”。美国某教授说:“鲁迅塑造的阿Q这个典型人物,不仅中国有,其实美国也有,全世界各处都有。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不少人身上都有反映。我的太太有时就说我是阿Q……”所以在当今世界“越来越小”,人们的行动范围和思想天地“越来越大”的情况下,阿Q正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他的身上折射着全人类的某些共同特性。这种深刻、丰富的内涵,是普通形象所不具备的。 典型形象展示了鲜明独特的个性。个性就是特征性,作家笔下的形象个性是普遍见到的,但典型形象的个性要求更高,就像一束夺目的强光一样,吸引读者的注意,给读者留下永久的印象,正如恩格斯所说:“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的单个人,正如老黑格尔所说的,是一个‘这个’,而且应该是如此。”(《致敏·考茨基》)这样的“单个人”的个性应该是立体的、透彻的、全面的,而不是局部的、单薄的,是金圣叹评论《水浒传》所说的:“所叙一百零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 例如鲁迅笔下的孔乙己,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俯拾即是,他有奇特的名字,“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他有奇特的外表,“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所穿长衫“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有奇特的语言,“总是满口之乎者也”,“窃书不能算偷……”“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他有奇特的行为动作,“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惟一的人”,“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他有奇特的命运,“原来也读过书”,“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可以说孔乙己的样样品行都独特,他的独特性使他成为真正的典型形象,这样的典型形象在世界文学人物画廊里找不到第二个。 典型形象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作者既发现和创造典型形象,又对典型形象进行审美观照,这一过程是按照艺术逻辑、美的规律来进行,按照性格规律如统一律、矛盾律、发展律来展示人物的性格历史的。那些美好的人性得以张扬,显得更加美好;丑恶的人性得以暴露、受到惩戒,显出美的反面教训,也是审美的结果。 典型形象在叙事类作品中指典型人物或人物典型,人物形象的典型性,通常是以性格的典型性为特征的。但这样理解典型性似乎有点狭隘,还有些人物,我们看不到像阿Q或孔乙己这样的鲜明独特的性格,可是他们照样有典型性,如《祝福》中的祥林嫂,鲁迅对她的描写主要是命运的描写,给读者以情感震荡的她的悲惨命运,以致于我们常把“祥林嫂式的命运”作为一个种特别的说法,用来形容某些灾难深重的人,尤其是苦难的妇女。因此,不妨说这类人物的典型性表现在命运上,就像称阿Q和孔乙己是性格典型一样,我们可以称祥林嫂这样的人物为命运典型。 典型形象在现代派作品是否可以见到?如果我们承认人物形象的典型性还包括人物命运和人物的心理状态的话,那么典型理论同样适用于现代派作品。例如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讲述了一个奇怪的故事,描写了一个奇怪的人物,你看作品的开头: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他仰卧着,那坚硬得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稍稍一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块弧形的硬片,被子在肚子尖上几乎待不住了,眼看就要完全滑落下来。比起偌大的身躯来,他那许多条腿真是细得可怜,都在他眼前无可奈何地舞动着。 人变成甲虫,奇特之至!本来一家人靠他挣钱过日子,祈望他病情好转,可是他的“虫性”不断强化,好转无望,便反过来歧视他,把他当作全家“一切不幸的根源”,甚至诅咒他,残害他。他受了家人的残害,躲在地板的角落里,孤独、忧郁地死去。尽管他作为人已经完全“虫化”、异化,但我们仍可以视他为现实生活中某些小人物的代表,他的命运仍然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谁也不能怀疑格里高尔·萨姆沙的形象具有典型性。 那么虚幻的人物,如孙悟空算不算典型形象?答案应该是肯定的。首先,他的外表形象奇特,独一无二;言行也特别,具有奇才异能;命运也特别,历经无数灾难而修成正果……其次,他的身上寄托着作者和社会公众的理想愿望,若干年前他成为造反英雄,甚至是农民起义领袖的隐喻形象,现在他成为社会正义的象征,或者是人类征服自然之力的象征,甚至是东方人修炼、修行,追求圆满和超越的信念、意志的象征。 创造典型形象是作家们共同的愿望和毕生的追求,但不是每一个文学形象都是典型形象,也不是每一部作品都创造了典型形象,人物形象多如牛毛,典型形象稀如牛角。据统计《红楼梦》描写了林林总总五百多个人物形象,但真正称得上典型形象的只有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晴雯、贾琏等,是少数中的少数,精华中的精华。 三、典型环境和普通环境有什么不同? 就像形象分一般形象和典型形象一样,环境也分一般环境和典型环境。 典型环境,简要地说就是典型人物成长和活动的环境。这种环境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大的背景,如特定的社会思潮、历史事件、文化氛围等;一是人物所处的小环境,如自然环境、具体的生活场所。这样的环境应该是典型的,也就是人物活动的小环境有着鲜明的特点,比如有地域特点、人群特点、场景特点,给读者深刻的印象;同时小环境中还蕴含深刻的社会意义,让人看出历史事件、时代思潮的影响。例如阿Q的环境就是一个典型环境,地点是江南农村未庄,时间是在辛亥革命前后,我们既能看到江南水乡特色鲜明的风土人情,也能看到一场现代革命对基层农村的影响。 不过,不能对典型环境作狭隘的理解,环境描写不等于具体的景物描写和场景描写,不仅历史事件、社会变革和风土人情可以成为环境要素,甚至人际关系也可以成为人物的生存环境和社会关系之“网”,人物即是网上的一个个“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具有相对性,他人成为你的环境,你也成为他人环境中的一部分。例如咸亨酒店里的掌柜、小伙计“我”、短衣帮、邻居众小孩,还有未露面的丁举人,都是孔乙己的环境;另一方面,就像孔乙己成为众人的笑料一样,他也成为别人的环境的一部分,互为衬托。 四、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关系如何? 关于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关系,恩格斯在《致玛·哈克奈斯》的信中,评论对方的小说《城市姑娘》时说道: 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您的人物,就他们本身而言,是够典型的;但是环绕着这些人物并促使他们行动的环境,也许就不是那样典型了。 “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是现实主义文学和其他文学的最重要的准则之一。它要求做到:环境与人物相匹配,与人物之间具有共生性、互动性;人物性格的形成和发展由环境决定,并由环境得以解释;环境以人物为基础,以人物为中心,并提供人物行动的动机。很难设想,会有脱离环境的典型人物存在,光描写人物不描写环境,人物势必像脱离了土地的草木一样枯萎;也很难设想,会有脱离人物的典型环境存在,没有人物活动的环境就像没有草木生长的土地,这样的土地有何生气? 那么,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共生互动是不是完全顺应一致?也不是,常见的情况甚至是相反,人物与环境不和谐!阿Q从生到死都与未庄环境格格不入,祥林嫂是被她周围的环境逼向死路的,孔乙己也是被人群哄笑着排挤出象征人生舞台咸亨酒店的,格里高尔·萨姆沙竟然被自己的家人残害致死…… 如何理解典型人物与环境之间的“不和谐”现实?水不平则流,物不平则鸣,人不平则起来行动。与环境格格不入,才有“戏”可演;人物性格必须在矛盾冲突中才得到充分展示,才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五、典型化的一般方法有哪些? 典型化,就是作家将生活中的素材进行艺术加工,包括筛选、提炼、集中、分解、综合、想象、夸张、润色……简单地说,就是把通常所见的形象变成典型形象,把通常所见的环境变成典型环境。作为虚构的小说、戏剧,艺术加工的成分较大;作为纪实性的小说和报告文学,艺术加工主要地不在于虚构,而是筛选、提炼、集中。后者同样称作典型化。 典型化的方法大概有三种。 1.原型加工法。作家以现实生活中某一真实人物为基础,添加其他人物的习性、事件和细节,以达到典型人物的更高要求。这样的原型往往已经具备鲜明的个性,而且这个性又联系着社会众人的共性,或者他的命运映现出社会的动态、变迁。用鲁迅的话说就是:“专用一个人,言谈举动,不必说了,连细微的癖性,衣服的式样,也不加改变。”(《且介亭杂文末编·〈出关〉的“关”》) 例如鲁迅《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形象实有其人,就是鲁迅的表兄弟,原在西北生活,后逃到北京来向鲁迅求救,说同事要谋杀他;住在当时北京客栈,深夜听见楼上地板脚步声,以为杀人者已经设下埋伏;再换房间,又听到隔壁有异样声音,以为是他们同伙,他感到绝望了;鲁迅留他在会馆住,大清早来敲门找鲁迅,说今天要被杀了,说话声好不悲惨;带他去看医生,路上看见背枪警察,惊惶失色,以为当即要死。(事料见周遐寿《鲁迅小说里的人物》)其人其事,就是鲁迅写作《狂人日记》的基础,当然从现实到小说还需要有一个艺术加工的过程,经过加工后的狂人更具有艺术性、审美性。 2.合成加工法。不是以现实生活中某一真实人物为基础,而是杂取了耳闻目睹、道听途说的各个人物的事件、细节,拼成一个“无中生有”的人物。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杂取种种,合成一个。”他还说“我是一向取后一法的”,“向来不用一个单独的模特儿”(《且介亭杂文末编·〈出关〉的“关”》),这就是取用合成法。“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例如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是现实生活中的“孟夫子”和另一个书生“四七”的形象拼凑而成的,孔乙己爱喝酒,偷书被打,后用蒲包垫着,用手撑着走路到酒店喝酒,这些事都是取自“孟夫子”;而穿一种又破又脏的长衫,能写一手好字,这些事又是取自“四七”。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多个人拼凑而成的,她临死前的形象,取自作者远房的伯母;有关再嫁妇女死后被锯成两半的传说,以及捐门槛之事,与一个叫单妈妈的女人相关;阿毛被狼吃掉的事,则是作家本家某看坟人的经历。可见,小说虽然虚构,却都有来历。 3.集中强化法。是以现实生活中某一真实人物为模特,不改造,不虚构,但是进行选择、提炼、概括,从生活真实到艺术真实基本上不变形,只是以写真摹实的艺术化手法,使得艺术形象比生活形象的美丽的一面更加美丽,善良的一面更加善良,深刻的一面更加深刻。著名报告文学作家理由将真实性的典型化方法阐述得具体而微:“报告文学需要从文学的河流里引来多样化的表现方法与艺术技巧,如提炼、剪裁、描摹、比兴、工笔刻划、重笔渲染,以及精选角度、截取断面、调动语言……”(《报告文学的写作》)当然,集中强化法不只是适用于报告文学,也适用于纪实小说、写人散文等。 请看著名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中描写科学家陈景润的片段: 当他已具备了充分依据,他就以惊人的顽强毅力,来向哥德巴赫猜想挺进了。他废寝忘食,昼夜不舍,潜心思考,探测精蕴,进行了大量的运算。一心一意地搞数学,搞得他发呆了。有一次,自己撞在树上,还问是谁撞了他?他把全部心智和理性通通奉献给这道难题的解题上了,他为此而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他的两眼深深凹陷了。他的面颊带上了肺结核的红晕。喉头炎严重,他咳嗽不停。腹胀、腹痛,难以忍受。有时已人事不知了,却还记挂着数字和符号。他跋涉在数学的崎岖山路,吃力地迈动步伐。在抽象思维的高原,他向陡峭的巉岩升登,降下又升登!善意的误会飞入了他的眼帘。无知的嘲讽钻进了他的耳道。他不屑一顾;他未予理睬。他没有时间来分辩;他宁可含垢忍辱。餐霜饮雪,走上去一步就是一步!他气喘不已;汗如雨下。时常感到他支持不下去了。但他还是攀登。用四肢,用指爪。真是艰苦卓绝!多少次上去了摔下来。就是铁鞋,也早该踏破了。人们嘲笑他穿的鞋是破了的:是通风透气不会得脚气病的一双鞋子。不知多少次发生了可怕的滑坠!几乎粉身碎骨。他无法统计他失败了多少次。他毫不气馁。他总结失败的教训,把失败接起来,焊上去,作登山用的尼龙绳子和金属梯子。吃一堑,长一智。失败一次,前进一步。失败是成功之母,功由失败堆垒而成。他越过了雪线,到达雪峰和现代冰川,更感缺氧的严重了。多少次坚冰封山,多少次雪崩掩埋!他就像那些征服珠穆朗玛峰的英雄登山运动员,爬啊,爬啊,爬啊!而恶毒的诽谤,恶意的污蔑像变天的乌云和九级狂风。而热情的支持为他拨开云雾,明朗的阳光又温暖了他。他向着目标,不屈不挠;继续前进,继续攀登。战胜了第一台阶的难以登上的峻峭,出现在难上加难的第二台阶绝壁之前。他只知攀登,在千仞深渊之上;他只管攀登,在无限风光之间。一张又一张运算的稿纸,像漫天大雪似的飞舞,铺满了大地。数字、符号、引理、公式、逻辑、推理,积在楼板上,有三尺深。忽然化为膝下群山,雪莲万千。他终于登上了攀登顶峰的必由之路,登上了(1+2)的台阶。 这是作品集中描写陈景润攀登哥德巴赫猜想“(1+2)的台阶”的情景。有真实的描写,如“他废寝忘食,昼夜不舍,潜心思考,探测精蕴,进行了大量的运算”,“有一次,自己撞在树上,还问是谁撞了他”,“他的两眼深深凹陷了。他的面颊带上了肺结核的红晕。喉头炎严重,他咳嗽不停。腹胀、腹痛,难以忍受”;还有虚拟景象的描写,即写陈景润攀登科学高峰时的情状。真实描写较为粗略,没有显出精彩生动的特点,显然是不敢或不愿有虚构的细节描写,而且只写与科学研究相关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省略,可以见出作者求真务实的原则,以及选择、裁剪和融会的用心;虚拟描写则放开笔墨,用虚拟的“攀登者”比喻陈景润的典型形象,用虚拟的“数学的崎岖山路”比喻陈景润科学难题的典型环境,展示了作者艺术加工的高妙。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