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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今大名县东北大街乡一带)有“魏桥”,唐朝引永济渠绕城,夹河而成聚落。玄宗开元二十八年(740年)九月,“刺史卢晖移永济渠,自石灰窑引流至州城西,却注魏桥,夹水制楼百余间,以贮江淮之货。”[2]魏州在唐朝后期为魏博节度使治所,其前身——隋武阳郡,原仅辖二个小县:贵乡、昌乐、永济渠修成后,因控据魏桥水路枢纽,地位重要,才发展成统辖14个县、拥众数十万户的大郡。唐朝中后期屡为强蕃、官军所争。唐德宗建中三年(782年),马燧、李怀光与朱滔等战于魏州城下,滔堰永济渠水入王莽河故道绝官军粮道及归路,马燧退保魏县(今大名西北,原治永济渠南),双方隔渠水列营相拒,互争魏桥,最为惨烈。[3]
贝州,唐懿宗咸通(860-874年)以前城址在今清河县西北,永济渠在城东南十里,有“孔桥”。唐朝贮江淮租布甲仗于此,以备河北军用,号称“天下北库”。[4]孔桥北接冀、深、瀛(今河间县)、莫州(今任邱莫州镇)之间的华北平原中央地带的南北交通大道,南连博(今山东聊城)、济(今聊城西南)、郓州(今山东东平西北)及黄河重要津渡口:济州津、杨刘渡(今东阿杨柳村),恰与永济渠形成十字型水陆交通骨架,故军事地位尤为重要。武则天永昌年间(689年)原在永济渠东南30余里的清阳县缘地久积碱卤,遂西移于永济渠东孔桥置城;玄宗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又移于永济渠西岸[5]。懿宗咸通中贝州亦东徙,南临永济渠为城,以清河、清阳二县附郭,直至北宋,即今清河县西城关镇。[6]
内黄县(今内黄县西旧县村),永济渠在县北二百步,有“永定桥”。唐昭宗大顺二年(891年)朱全忠击魏博节度使罗弘信于内黄,五战皆捷,至永定桥,斩首万余级。[7]内黄当魏、贝去洛阳之要途,又兼桥渡之利,故有所争。
馆陶县(今南馆陶镇),永济渠在城西十里,有“永济桥”,为兵家必争之地。唐高祖武德五年(622年)刘黑闼至馆陶,永济桥未成,不得渡,自视作桥成,而过桥西。[8]又,德宗兴元初(784年)朱滔谋取汴州(今开封),使人见魏博节度使田悦,约会馆陶,偕行渡河。[9]也是由于馆陶位在道中,又有永济桥之便。但是,馆陶县毕竟与运河还有十里之距,不如其北面的永济县跨渠为城来得方便,所以北宋以后县治北移永济。
永济县(今山东北馆陶东南肖城),此县城建置较晚,原来只是永济渠上的一座桥,因行旅客商住店、买卖,渐渐形成市廛聚落,称“张桥店”、“张桥行市”。唐代宗大历七年(772年)始由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奏于张桥行市置县,永济渠在县西郭内,阔170尺,深2丈4尺,穿县入临清,故以为名。[10]
临清县(今临西县),永济渠在县西门外,为魏、贝之间蓄积粮粟之地。唐末五代,凡欲取贝、魏者,皆先顿兵于临清。北宋因地处宋辽驿道,为迎候宋辽使臣曾设驿馆。[11]
武城县(今山东武城县旧城西北),隋开永济渠时,地址在渠西北十里之外,唐高宗调露元年(679年)武城县迁至永济渠北义王桥西二里,扼义王桥东通德(今山东陵县)、棣(今山东惠民东南)二州之道。[12]北宋末年,迫于河患,复徙渠东,即今旧城关镇。[13]
长河县,原在今德州市东,永济渠在县西十里,有“白桥”。城为水所环,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年)十月移就白桥于永济渠西岸置县,十年(815年)又在渠东置小胡城。[14]晋一度移德州治于此,旋废为长河镇。宋仁宗景佑元年(1034年)复移将陵县治于长河镇,即今德州市。[15]
安陵县(今景县安陵乡),城东临永济渠(即今南运河),有“柏杜桥”。隋开永济渠时置曾县,然城址并不临河,唐高宗永徽二年(651年)移至柏杜桥,于运渠西岸建新城。[16]
东光县,永济渠在县西二百步,渠上有桥名“白桥”。自桥西有路通景州弓高县(今景县),桥东北有道去沧州(今沧州市东南旧城),史称“白桥路”。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年)王承宗遣兵2万入东光,断白桥路。后梁乾化三年(913年)杨师厚亦自弓高渡御河而东逼沧州。[17]白桥显然是维系河北平原腹地与东部滨海地区之间地交通孔道。
截止于北宋末年,汴河沿岸的州府县城共有14座,镇11座,除开封、雍丘(今杞县)、应天府(今商丘县)、虹县(今泗县)四城起源较早,汉代就已筑城,其余皆随通济渠——汴河开通而出现。汴河沿岸城镇位置的选择也是既考虑到汴河航船上、下行的航速和航程,较均匀地分布;而且多就水陆交会点设置,城镇内普遍建有横跨运河的桥梁,以利南北往来。这一点在北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日僧成寻溯汴河自泗州至汴京的日记中有详细的记载。[20]成寻的日记讲到他的船每每皆在大桥下过夜,桥上有市,入夜灯火万千,买卖繁昌,店家多得不可计数,歌舞之声很远就能听到。为了让船工上岸买卖,成寻两次路过宿州皆停船逗留多时。当时规定汴河内的船只在宿州一次上岸出售的干姜不得过三十石,南京应天府不能超过五十石,反映沿河城市交易买卖的频繁使官府不得不有所干预和限制。汴河桥市的买卖活动,无论从空间位置、或是时间规定上,无疑都是唐朝中期以后市坊制度解体和夜禁制度驰废的结果,也是刺激沿河城市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受汴河水运码头和桥渡职能的限制,汴河沿岸的城市布局形态亦呈现跨河为城,以一条市街为主干,有别于北方平原一般州县城市的特点。
宿州,最初只是一座桥,名埇桥。中唐以后自宋州取东南直路入淮成为正途,“埇桥为舳舻之会”,[21]路扼彭城(今徐州),西接睢阳(今商丘),南临淮甸,当漕运之要,水陆之冲。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年)置州,跨河为城,临河街巷分布着馆驿、酒楼和仓储,每日众多官私船只停泊城内。咸通九年(868年),庞勋乘夜攻入城内,一次劫获城中大船三百艘,备载资粮,顺流而下,[22]可以想象其城内运河的容量甚为可观。北宋时,宿州久无兵乱,承平百余年,人户安堵,居民日增。自唐以来修建的罗城已嫌狭小,居民多散在城外,就草市买卖,使朝臣曾萌动拓城之念。[23]南宋之际,宋金屡次交兵于淮、汴之间,皆为争夺宿州控扼的主动权,宿州城受到摧残破坏。宋金隔淮而治以后,金人曾重修宿州城。南宋孝宗乾道五年(1109年)楼钥出使北行,路程所见就是刚刚修过的宿州城,他写道:“又六十里宿宿州。自离泗州循汴而行,至此河益堙塞,几与岸平,车马皆由其中,亦有作屋其上。(宿)州城新筑,雉堞甚整,闻是五月下旬上畔指挥重修……城中人物颇繁庶,……大寺数所,皆承平时物。酒楼二所甚伟,其一跨街,榜曰‘清平’,护以苇席,市肆列观无禁。”[24]“皆承平之物”指的是北宋时期的建筑,推想金朝之重修只在培筑城垣,宿州城内结构未有动改。今天所能见到的宿州市老城区是明朝初年缩筑的,周回只有六里,主要建筑和城市布局仍遵循宋金旧址。[25]今东西横贯全城的红旗路(旧中山路)是主干商业街,高出两侧地面1.5~2米。据当地老人讲:此街即建在隋堤上。紧傍其南侧20米处,有一平行的东西向小街,现仍名“大河南街”,当是以旧在汴河之南而得名。宿州老城为一东西狭长型轮廓,多东西横街,南北纵巷甚短,只有淮海路贯通南北,或许其与红旗路相会的十字路口(此地地势最高)就是埇桥故址,也是符合当时水陆交通区位的。汴河虽然堙废了,但是东西向陆地交通干线的传统优势并未减弱,从而制约了明清时期城市的形态,仍然保持沿河城市布局依从河流走向延伸的特点。(见附图)
灵璧县,灵璧一名早在楚汉相争之际就出现了,项羽败刘邦军于彭城,“楚又追击至灵璧东睢水上”。[26]不过那时的灵璧在今濉溪市境内,不在今县。汴河开通以后,宿州和虹县相距过远,往来的船只不得不在中途停靠过夜。地点选择在位置适中、又是运河两岸唯一有石质山丘的南麓,即今天县城所在的位置[27]。慢慢地这里开始出现为过往船客服务的店家,有桥相连,起名为零壁(意为孤独零丁的村落)。北宋汴河的繁忙也带来了昌荣,零壁发展成镇市,买卖的兴隆竟使政府在此地收取的商税(熙宁十年税额2156贯)超过了所从属的虹县税额(2042贯)。为了便于管理,哲宗元佑六年(1086年)不得不把零壁镇升为宿州属下的一个县,[28]后又因此地产磐石,改零壁为灵璧。南宋两次北伐,皆与金人争夺灵璧城,居民流散,城郭为墟。元代,自徐州南下扬州的陆路取道楮兰(今宿州东北楮兰乡)、三村(灵璧西北,久沉于水),经灵璧东去虹县(今泗县)、青阳(今泗洪县),而不由宿州,[29]灵璧的地位因驿路所经又有回升。
灵璧县城垣始于北宋,明朝万历四十七年(1618年)陈泰交始修《灵璧县志》以为:“自宋立县,历金元至明初尚未有城,弘治八年始筑城。”其实不然,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年)宿州之役,李显忠败金将肖琦于灵璧城下,“遂复灵璧,入城。”[30]乾道三年(1169年)楼钥《北行日录》也记载“灵璧两岸人家多瓦屋,亦有小城,始成县”。又,宋宁宗开禧二年(1206年)宋将毕再遇和金兵战于灵璧,尝发誓言:“宁死灵璧北门外,不死南门外也。”[31]由此可知宋代灵璧县城虽小而城垣具备,县署就在城内东南隅。又康熙十三年(1674年)吴嵩重修县志云,“设县之初,民居夹堤”,“(汴)河形久失,县治东西大路即其堤也。”这也证明明朝重筑砖城一仍宋金旧址,只不过把县署、馆铺移至城西街路北,而北宋城市初创时形成的运河桥与汴河十字型交通骨架仍然保存在县城东半部。今天的灵璧县东西长800米,南北不足500米,主要是一条东西大街穿城而过;距东门不远,为一短而弯曲的南北街与横街相交,两端各通一门。这条横街就是当年的汴河,那十字街口自然应该是城市的生长点——汴河桥的位置了。(见上附图)
类似的情况还有永城县,受运河交通机制的吸引,城市移至汴河岸侧,夹河筑城。[32]城垣东西狭长,中山街斜贯全城,高出两侧地面,也应该是昔日汴河之所在,受泥沙淤高而造成的。中山街在东关附近向北折曲,随即又回复到汴河原来的走向上,当是唐宋以后受某种偶然因素或建筑的影响。汴河在永城县的流向完全制约了城市平面布局和房屋建筑设计的主导方向,使永城县城市形态违法了中国北方平原城市设计一贯采用的座北朝南的定式。
虹县(今泗县),该城历史很久,早在二千年前,西汉曾设立了夏丘县。唐太宗贞观十三年(639年)移虹县治此,以临汴河,北宋因之。清朝乾隆年间因泗州被洪泽湖淹没,徙州治于虹县,取其地势高,不惧水患,虹县名称遂改。[33]
虹县城东南为一系列北北西向砂礓缓岗,高程为37.3米,使城东地势明显高于城西的徐淮黄泛平原。当年汴河不易开凿,只得偏向东北,绕行今枯河头,再折向东南。当地盛传隋炀帝乘舟东下扬州,行至枯河头,因水涩舟止,不得不“纳粟行舟”,即在缺水河段用稷子拌香油铺于河底,两岸由人拽船而进。文献记载虹县以东汴河河道唐宋时期也确实屡有兴作,如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739年)河南采访使齐瀚以江淮运漕经淮水波涛,有沉溺之忧,遂开广济渠下流,自虹县至楚州淮阴县北十八里合于淮,逾时毕工,后以水流湍急,行旅艰阻,旋又停废,仍由旧河。[34]北宋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遣宿、亳丁夫自泗州至虹县沿汴河修作踏道擗岸,其浅处为锯牙,以束水势,使其浚成河道”。神宗熙宁八年(1075年)都水监丞侯叔献言:“昨疏浚汴河,自南京至泗州,概深三尺至五尺。惟虹县以东,有礓石三十余里,不可疏浚,乞募民开修。”徽宗大观中泗州知州胡师文因创开泗州直河,筑签堤阻遏汴水,兴师动众,费钱谷累百万计,寻复淤淀,生事*功而坐降。[35]以上事例皆说明虹县城东的砂砾缓岗给汴河行水载舟带来很大不便,汴河不得不在虹县由东南流向折转东北。虹县城恰好处在两种不同地貌景观的分界带上,按照城市地理学观点,正是城址长久不废的原因所在。汴河河道的改向亦导致了虹县城市布局也是违背正南正北的传统主导方向。(见附图)
今泗县城区东西长约1公里,建筑形势呈东北-—西南走向,东西门之间的老街集中了全县最主要的商店、旅馆、饭店和影剧院,行人熙攘。此街北侧十余米又有一条同方向的大街紧邻,现已辟作穿过城区的干线公路,其地面明显低于两侧,形成相对高差3米多的南北陡坡。据文献记载:“汴水由虞姬墓经阴陵、鹿鸣二山入州境,穿城东注。西关外为西汴河,东关外为东汴河。”“城内汴河一道,穿泮河而东,长二百八十丈。万历四十四年……以城内汴河道淤塞,城外水冲反跳,乃于水口筑石坝以截其流,开通东、西水关,浚深内河,旧河道凿泮池,使河口往来无滞。由是潼、汴二水之赴于虹者,会城西,穿城东,出东水关南绕,复迤逦而西注,始旋转而东流。”[36]这条低于城内地面的行车干道就是当年汴河的遗址。经县文管会同志指引,找到了它的西端——西水关旧址,砖砌券拱式水门宽3米,拱顶离地面2米,门内水道已为砖填塞。今泗县城的老街当年可能是汴河的南堤,沿河形成市街,买卖业集中的传统迄今不改,还保存着“牛市巷”之类具有商业功能含义的地名。明清时期山西商人的会馆也邻街选址。城内汴河北岸依次集中着州县衙署、文庙、城隍庙等行政职能机构和受官府政权直接管理的科考、祀典场所。
南宋绍兴九年(1139年),郑刚中尝沿汴路西去陕西凤翔,留下一部记述沿途见闻的《西征道里记》,其中关于虹县的一段是这样说的:“虹县城因隋渠为壕,潴水深阔,城具楼橹。虹以西诸邑往往皆城,虹独坚密……隋渠自虹以上为陆,木已丛生,县以东水接淮口。”文意表明虹县护城壕水也与汴河相通,这与今日泗县城周围水道的形势是相符的。骑河筑城,城内行船,壕河相通的结构可能是汴河城市的显著特点。由此观之,汴河道上的宿州、虹县、灵璧、永城无论为州为县,皆遵其制。受运河流向和水运码头机制的影响,汴河城市沿运河走向的横轴拉得很长,而城市纵身相对很短。上述特点也影响了汴河故道上的村镇聚落,如:青阳镇(今泗洪县)、马翁店(今马公店)、通海镇(今通湾店)、静安镇(今大店乡)、蕲泽镇(今四铺集)、白禅(白善集)、柳子镇(今柳孜)、酇阳镇等,房屋建筑皆沿汴河而建,拉得很长。甚至影响了今天公路行车的速度和安全,交通部门正在着手改线,绕行村镇外圈,因为这些村镇房舍纵深不大,改线无需绕行过远。由于汴河淤废以后,河床改作车路,继续保持交通干道的功能,沿线城市有持续发展的可能,故能长久不废,很少有城址迁移的现象出现,这与前文介绍的永济渠——御河沿线城市的发展演变有所不同,虽然双方都处于易遭受洪水威胁的黄淮海大平原上。至于城市布局,则因为永城以西至开封间金元以降屡遭黄河溺荡,地面淤高,汴河形迹不存,旧城堙没,驿路改途。原来受汴河水运机制影响而出现的市街码头布局特点也渐渐丧失,故汴河西线带上的城市格局又转而服从明清北方平原城市方整的布局规律,不再显示运河沿岸城市的特点了。
山东省,莘县,王化村,为三槐堂正统。现有牌匾为证。
在外工作的宿州符离王氏宗亲们,请记住咱们自来祖到宿州以后再创家谱的字辈谱:文、瓒/瑞、 中、 之、 尔 、 绍、 朝、 廷熙 、坤;(以下按五行配字)
钦、 汝、 树、 光、 奎; 鉴(建)、清、懋(茂)、烮(烈)、培;锦、洪、材、炳、玉;锡、泰、乐(乐)、荣、珪。
我是清字辈,清下面是这个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