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种说法,都挺有道理的:
蒙古入主中原,建立了元帝国,定都在燕山脚下,建起了大都城,后来人把它称为“元大都”。
元朝住在北京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居多,因此,他们的文化也就逐渐渗透到北京文化中,例如:北京方言把街巷称为“胡同”,就是受蒙语的影响。“胡同”在蒙语中就是“水井”和“帐篷之间的小道”的意思,草原上的“帐篷之间的小道”到了城里,不就变成“街巷”了吗?
另外,我们常说的吹牛、拍马、捋须,也是元大都文化的遗产,但是在流传中改变了原意。
(一)吹牛
人,总希望自己血统高贵、家族富有、家史辉煌,尤其是在官场,“苦出身”虽然可以说明自己的奋斗和拼搏,但同时也说明自己的“根基浅”、“关系弱”。所以,混在官场就要攀龙附凤,就要夸赞自己从前的富有和现在的富裕。
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富的标志就是牛,所以官员凑在一起,都爱显示自己曾经在草原上拥有多少牛。就是在手下人的面前,也时常要夸一夸“老爷我想当年。在草原上有多少多少牛。”
当老爷正在兴致勃勃地吹嘘自己牛羊成群的时候,如果有下级官员来访,仆人就会告诉他:“请稍候,大人正在吹牛呢。”
“吹牛”的原意本是“吹嘘”、“显示”的意思,四川到现在还把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叫做“吹牛”,有人物有情节地讲故事才叫“摆龙门阵”呢。
汉族在杀猪的时候,为了容易把猪毛刮干净,要从猪腿处插进一截管子,往里吹气,一直要把猪皮吹得鼓鼓的,这个动作就叫“吹猪”。
当“吹牛”从蒙古人流传到汉人中间的时候,硬拿猪去套牛,就产生了误解,于是就派生出“吹牛皮”、“吹牛腿”,后来又发展成“吹牛Bi”了。
我们现在所说的“吹牛”,已经成了“夸大事实”甚至“无中生有”的意思,“有了象就不吹牛了”这句话,就说明吹牛就是夸大。而当年的吹牛,可没有浮夸的意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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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至于“马”不是用来吹的,是用来“拍”的--“拍马”
蒙古是马上得天下的民族,所以元朝的官员大多是武将出身,下级对上司最好的赞美,就是夸他的马好。一方面是蒙古人对马钟爱有加,另一方面马也是他权力、身份、地位的象征,因此夸他的马就等于是夸他。
下级见到了上司,往往要对上司的马夸赞几句,一边拍着上司的马背一边用尽天下最美的词夸赞这匹马,什么“膘肥体壮”,什么“鬃长毛亮”,什么“追风赶月”,什么“踏雪无痕”……总之是要把上司的马夸成是宝马良驹。后来,人们就把对上司的奉承称为“拍马”。这是因为夸赞的话是不一样的,而拍马的动作是一样的。
很少骑马的汉人,用自由的想象把“拍马”逐渐演绎成了“拍马屁”,就足见是外行了,既不符合逻辑也没有事实依据。
拍马,只能拍马的腰,或是肚子或是背,如果拍了马的屁股,就是给马一个“开路”的信号,马就会向前走了。马走了,马的主人当然也要走了,所以“拍马屁股”就等于撵上司走,您说,哪一个下级敢拍上司马的屁股?
拍马到了现在,就是“拍汽车”。要奉承你的上司,你就在他下车或是上车的时候,拍拍他的车说:“首长的车真棒,流线型乳白色,又有气派又够时尚!”他听了一高兴,兴许就提你个一级半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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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源于屠夫。从前(现在也还有),杀猪宰羊,血放完了以后,屠夫会在猪羊的腿上靠近蹄子处割开一个小口,用一根铁条插进去捅一捅,然后把嘴凑上去使劲往里吹气,直到猪羊全身都膨胀起来。这样,剥皮的时候就会很方便,用刀轻轻一拉,皮就会自己裂开。这叫吹猪或吹羊。如果用这种方法对付牛,就叫吹牛。
但宰牛的时候,屠夫极少用这种方法,因为牛体形庞大,皮又很坚韧,皮下脂肪又少,要把整头牛吹胀起来,非有极为强健的横膈肌和巨大的肺活量不可,断非常人所能为。谁要是说他能吹牛,那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是在“吹牛”!
“吹牛”又叫“吹牛皮”,但不明其来源的人,为了进一步强化其贬义,将它连谐带讹地说成“吹牛B”或略作“牛B”;由于这最后一个字在书面上常用“×”来代替,所以,现在又有人把“吹牛”说成“牛叉”。
人在“吹牛”的时候,常常会显得气势夺人。依据这一点,人们又把运势走旺的人和事形容为“真牛”(真棒)。股市的“牛市”“熊市”中的“牛”并不来源于此。股市上涨,走势曲线便向上扬起,形状恰似昂头立角的公牛的轮廓;下跌,曲线便呈下弯的弧形,与弓背垂首的熊相似。
不过,“牛市”之“牛”,与“真牛”之“牛”来源虽不相同,但在“运势走旺”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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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称呼说大话叫吹牛皮。吹牛这一俗语,来源于陕甘宁和内蒙古一带。以前,这些地方的人过河,靠的是皮筏子,皮筏子有羊皮的,也有牛皮的,用的时候,往里面吹气,扎好口后,作为渡河的工具,把小筏子连在一起,可以成为大筏子,大筏子连在一起,可以承载数千斤的重物过河。
所谓吹牛,就是往皮筏子里吹气,看似简单,其实是需要技巧的。
宋朝有一个人,叫杨璞,很爱吹牛,自称是东野遗民。宋真宗求贤,人家就把他举荐了上去。他什么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把屁给憋了出来也没有作出诗来。宋真宗看他为难,可怜他年纪大,让他第二天交一首诗。
杨璞一晚上没睡着,辗转反侧,饿死很多跳蚤,天亮时想起了从家里出来时老婆子的临别赠言,第二天,他就把老婆子的临别赠言献了上去:更休落魄贪酒杯,亦莫猖狂乱咏诗。今日捉将宫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
宋真宗看完他的诗后,感到好笑,问是谁写的。他交待说是出门时老婆子的话。宋真宗说:看在你老婆的份上,这
次放过你这个吹牛大王,要不真要了你的老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