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了劳动人民征服自然灾害,改造大自然的美好意愿。
根据《三皇本纪》记载,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交战。共工被祝融打败,用头去撞西方的世界支柱不周山,导致天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间。女娲不忍人类受灾,于是炼五色石补好天空,折神鳖之足撑四极,平洪水杀猛兽,人类始得以安居。
也有其他说法。《路史》称共工氏在太昊氏(伏羲氏)之后作乱,导致洪水为患。女娲氏与共工氏战斗,战胜了共工氏,于是天地平复。
女娲补天是一个很著名的神话。《红楼梦》的第一回即引用这个神话,女娲为了补天,炼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石头,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剩下了一块未用,转世化身为贾宝玉的通灵宝玉。
女娲炼石补天之日称为天穿日,众说纷纭,华人各地区正月初七、初九、初十、十九、二十、廿一、廿三、廿五日不定,大致上由正月初七至正月廿五日都有,大致上以正月二十日最通行。也有人说女娲补天,由正月二十日到正月廿三日,补了三日才补成。卢仝称:“引日月之针,五星之缕把天补。补了三日不肯归婿家。”
明代杨慎《词品》云:“宋以前,正月二十三日为天穿日,言女娲氏以是日补天,俗以煎饼置屋上,名曰补天穿,今其俗废久。”宋代以后,几乎都在正月二十日。客家人、漳州闽南人称补天之日为正月二十日。泉州三邑闽南人不过天穿日,在五月五日端午节纪念女娲补天。
“女娲补天”神话是以生殖、大量繁衍人口的方式拯救氏族灭亡的寓言。
古代学者罗壁《识遗》、胡宏《五峰集》、罗泌《路史》、陈叔方《颖川小语》、赵翼《陔余丛考》、俞正燮《癸巳存稿》、田同之《西圃丛辨》、褚人获《坚瓠广集》、钱永《履园丛话》等,都曾大谈补天,揣其事理。现代学者也或言女娲补天为抗地震,或言补天的女娲与造人的女娲非一人,而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女娲之所以能“补天”,关键正在于“造人”,女娲神话的意义,就蕴藏在这里。
女娲补天(想象图一)
在女娲崇拜以及其所演化出的种种传说与礼俗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女阴崇拜并不在于女阴的实体对生命个体带来的快感,而在于其创造生命的功能。这种崇拜乃是极强烈的生殖欲望的体现。补天神话乃是对巨大生殖意义的阐释与颂扬。
人类早期,最可怕的灾难是来自自然。而随着生产力的提高,氏族部落的形成部落战争频繁的兴起,毁灭性灾难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人类自己了。
“天崩地裂”人们难以目睹,毁灭性的灾难却时有发生。于是人们的经验转化了。随之“天崩地裂”的原始传说,便成了巨大灾难或变故的象征。对于原始氏族部落而言,氏族灭亡何异于“天崩地陷”。在频繁的氏族部落战争中,灭族之事又是那样的习见。这对每一个氏族整体来说,都是巨大威胁。因此“天裂”虽属自然的神话,而“补天”却有了社会的意义。甚至“天崩地陷”的神话本身,也弥散着部族战争的烟云。所谓“共工与颛顼争帝”,“天柱折,地维绝”,其最表层、最直接的意义,就是战争灾难。罗泌在《路史·发挥》中说:所谓共工触不周,地维为绝,天柱为折,是言大乱之甚。所谓女娲补天,乃指平共工之乱,功犹“补天立极”。此虽把问题过于简单化了,忽略了神话由自然内容向社会内容的转化,也忽略了神话的浓缩、集锦、象征的特征以及其意义的多层次性,但却看到了“天柱折地维绝”与原始部落战争之间的联系。这是很值得注意的。
所谓“补天”,乃是平息灾难、拯救氏族灭亡的寓言。辛弃疾词云:“袖里珍奇光五彩,他年可补天西北。”就是以“补天”象征平息民族灾难的。《红楼梦》中“补天”的典故更明确的表达了挽救衰亡的意义。这并非辛弃疾、曹雪芹之流的别出心裁,实是神话自具的文化意义在历史中的传递。神话之所以要让女娲“补天”,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女娲的生殖功能上。在原始战争中武器不过弓箭棍棒之类,没有谁比谁先进的问题。在这样的战争中,决定胜负的因素多半在人数之多寡。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女性的生殖功能就显得十分重要。只有大量繁殖人口,人丁旺盛,才能使氏族强盛、发展,避免“天崩地陷”的命运。因此只有无限生殖力的“女娲”才能“补天立极”。
原始的社会存在,使先民把对于社会的认识凝固为一种观念;把认定的真理,凝固为一种信仰。使生殖崇拜变成了一种潜在的力量,而支配着民族的行为。“女娲补天”神话其潜在的意义,便是把生殖作为一项最神圣最伟大的事业而颂扬的。
人来自泥土,必将回到泥土.
当敬畏自然,因为人是从土地中而来,凭土地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