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话,中国北方方言中的一种,流行于天津及其周边地区。天津地区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各处天津话仍有些许区别。一般认为,天津话以南开区的语音最为纯正,南开区相当于旧城里地区(也就是天津仅有的四条正南正北马路:东马路,南马路西马路和北马路所围起来的地区)以及附近的南市地区和娘娘宫(中国最北的一座妈祖庙)附近地区。
中国人类学家李世瑜,在比较了天津话与周边方言的特点后,认为天津话是一个孤立的方言岛,提出了“天津方言岛”学说。即天津话不是由周边的方言演变而成,而是被周边相似方言包围的,像一个孤岛一样的独立的方言区。
近于凤阳音,又似徐州语,类同淮安言,最像宿州话
天津话的起源目前说法不一。一种说法是,天津话是土著方言,是由静海话在声调发生演变之后而逐步形成的;另一说法从民间传说出发,不少天津人都听老人讲祖上在山西洪洞大槐树村,而根据有关资料,也确实发现天津许多早期人物籍贯是山西,因此山西移民的记载,使得一些人相信天津话来自山西;第三种说法认为天津人是“燕王扫北”时从淮南、苏北移来的,因此天津话的来源于苏、皖。根据目前从历史及册慎语音等角度考证,第三种说法最为可信。
“燕王扫北”,是流传民间已久的传说。朱元璋称帝后,仿效古人,封了许多藩王。四子朱棣握有重兵,且屡建战功,故遭朱元璋忌惮。为了削弱他的实力,洪武三年朱元璋封他为燕王,让他带领大批老弱残兵到北京、天津一带戍边。据说,当时募兵的标准是“弱冠不挑,而立不去,天命之年随军去”,意思是说,随燕王扫北的人,二三十岁的人都不许去,只许五十岁左右的人去。无疑,这些人都是有家小的,就是说,燕王确实从固镇一带地区招募了很多士兵,带着家属开赴北方。
且不说传说怎样,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在燕王扫北前后,苏皖地区不断有移民到天津地区,江淮人逐渐地占了压倒性优势,才确立的天津方言岛。从山西或其他地方移民天津的人,由于不是大批的,无论是操什么方言,也都会被同化。
燕王是安徽凤阳人,他带兵北上定会从他的家乡及附近招募士兵,包括随军家属或其他移民,而且这些人有“明初有戍天津者,因家焉”(《天津县新志·汪来传》)。所以《卫志》户口有军籍,官籍。通过上述逃荒、漕运、戍边等,大批人定居到天津。
《卫志·毛恺德政碑》记:“天津近东海,故荒石芦荻处。永乐初始辟而居之,杂以闽、广、吴、楚、齐、梁之民。”这些史料、说明了明朝初期天津卫人口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从军经商的吴人成了天津卫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再加上这些人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比较高。于是,具有低平调的江淮方言成了天津卫的通用语。
瞎姿谨 追寻天津话足迹
确立了天津话的来源,就要弄清楚,天津话的“母方言”到底在哪里?凤阳?蚌埠?淮安?还是……上世纪80年代,已经60多岁的李世瑜先后两次南下,奔波于安徽的各个城市。洪泽湖畔,留下李老踯躅的身影。
线索遍布
出行之前,几种线索形成不同的画面,呈现在李世瑜的面前。
线索一:80年代,“凤阳杂技团”到天津表演,讲解员说的完全是“天津话”,李世瑜以为是临时雇用的天津人来当讲解员。表演结束后,他和演员谈话,才发现,他们的口音和讲解员差不多,他们说的就是自己的家乡话。李世瑜联想到,天津西于庄有一种民间舞蹈——花鼓,他们的唱词、鼓点、舞蹈、服饰都是从凤阳来的。听黄梅戏的时候,也常常感到道白很像天津话。
线索二:一次他从合肥乘车南下,列车员说的都是“天津话”。李世瑜以为这是天津列车段的乘务员调到淮南铁路段的。经询问后,才知道他们说的也是家乡话。一位在徐州工作的天津人告诉他,徐州话和天津话差不多,只要动几个音就可以了。凡此种种,都让李世瑜意识到,天津方言的“母方言”很可能与苏北、皖北一带有关,特别是以凤阳为中心的地带,当年燕王扫北时所带的兵可能就是从这里招募的,后来在天津定居下来。
线索三:周总理的口音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他的口音和天津话很像,因为他的阴平(一声)读低平调。淮安是周总理的故乡,这样就又使他意识到,以淮安为中心的方言有磨基可能是天津方言的“母方言”。
寻访:凤阳不是老家
带着这些假设,1986年9月,李世瑜开始了寻访工作,先去凤阳。李世瑜在蚌埠下车,先调查了蚌埠方言,边听边录音边研究,结果却令人失望。因为除了它的阴平(一声)也读低平调之外,其他的音调都与天津话有差距,尤其保存了许多入声字,而天津话是没有入声字的。如果加快语流速度,他们便有听不懂的地方了。到了凤阳,发现那里的方言不像杂技团的成员那样,而是和蚌埠基本相同,可能是杂技团的人并非都是凤阳人的缘故。
与此同时,李世瑜发现,凤阳的方言南部和北部还有差异,南部入声字更多一些。他又调查了凤阳附近的临淮和留埠,结果也是一样。抵达淮安后,同样是一无所获,李世瑜的线索一下子断了。凤阳和淮安是天津方言的“母方言”的推断,被事实否定了。偶遇:宿州才是正根儿
绕着高邮湖、洪泽湖地区跑了一圈之后,天津方言的“母方言”似乎还在云里雾中。李世瑜决定再到安庆寻访。在从徐州乘火车前往安庆的途中,他却有了出人意料的收获,这个收获成为李世瑜寻访成功决定性的因素。
火车上很拥挤,李世瑜和很多人一样是“站票”。火车过了宿州后,李世瑜身边的两个人因为抢座吵了起来。一口纯正的天津话,从两个人嘴里硬硬地甩出来。李世瑜以为碰到了老乡,便劝起架来,“都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别吵了。”抢座的人眼眉一立:“嘛!嘛出门在外!我,我就这儿的。”
一句话,让李世瑜大喜过望,安庆不去了!他干脆跟着这两个人下了火车,下车的这一站叫固镇,在蚌埠北48公里处。一到固镇火车站,李世瑜以为回到了天津,充斥双耳的统统是他从小听到大、说到大的天津话。
车站的茶摊前,一位老掌柜和他们搭起了话,一种“共同语言”让他们相谈甚欢。至今李世瑜的录音带里还留存着这样一段精彩的对话。“两位同志,你们哪儿人哪?”“您听我们是哪的人?”老人迟疑了一下:“听你们的口音是本地人,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原来,固镇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经过这个火车站,老掌柜差不多都认识。
老掌柜告诉李世瑜,固镇属于宿州市,宿州市距离固镇45公里。
兴奋的李世瑜马不停蹄地回了宿州,历经数月的调查,天津方言的“母方言”终于现出了真容——天津话来自以宿州为中心的广大的江淮平原。
天津话,其实不属于北方方言,而属型李于江淮方言,北京方言和晋语的杂合体。天津话起源于明朝永乐时期,在袁世凯驻守让缓天津卫时正式形成完整的方言体系。
天津人淳卜滑迟朴直白而富有睿智,乐于和陌生人交往而不排外,具有中国普通底层百姓的所有优点。
安惠和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