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第七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第八回“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第九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侯火烧草料场”。
第十回“朱贵水亭施号箭 林冲雪夜上梁山”;第十一回“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第十八回“林冲水寨大并火 晁盖梁山小夺泊”。
林冲是《水浒传》中的人物,绰号豹子头,东京(河南开封)人氏,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原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因其妻子被太尉高俅的养子高衙内看上,而多次遭到陷害,最终被逼上梁山落草。后火并王伦,尊晁盖为梁山寨主。
他参与了梁山一系列的战役,为山寨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梁山大聚义时,排第六位,上应天雄星,位列马军五虎将,把守正西旱寨。抗击来围剿梁山军的官军、侵略北宋的辽国和剿灭国内造反的田虎、王庆、方腊势力时屡立战功。征方腊后病逝于杭州六和寺,追封忠武郎。
第六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第七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第八回“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第九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侯火烧草料场”第十回“朱贵水亭施号箭 林冲雪夜上梁山”第十一回“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第十八回“林冲水寨大并火 晁盖梁山小夺泊”风雪山神庙:话说林冲在沧州牢城营打扫天王堂,一日上街,遇见了老友李二,原来李二在沧州做了倒插门的女婿,并开了一个小酒馆,林冲之后几乎每日都去李二那喝酒吃饭,有一天,从京城来了两个人,在李二的酒馆里请了牢城营的管营黄大人和差拨王大人,李二觉得对林冲不利,于是等那帮人走了,林冲来喝酒时,对林冲说了,林冲从李二的描述中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陆谦一个是富安,于是林冲处处小心,一个月后,黄大人叫林冲去城外看守草料场,那天下着大雪,天气太冷了,于是林冲就出去打了点酒买了点肉,但没想到回去后,那草料场却因为雪太大,给压塌了,于是林冲拿了被子去草料场外半里地的山神庙凑合一宿,想明天去城里找人来修,不料,夜里草料场突然着起大火,林冲刚要开门出去救火,外边来了三个人,林冲分辨出来,一个是陆谦,一个是富安,一个是差拨王大人,原来他们是故意叫林冲来看守草料场,夜里再放火把林冲活活烧死,林冲大怒,冲出门来,先把差拨和富安杀死,之后踩着陆谦说道:“泼贼!我和你有什么冤仇,你竟如此害我,正是杀人可赦 情理难容,且吃我一刀!”陆谦说:“不管我的事,是高俅那厮逼我。”林冲道:“奸贼!我自幼与你相交,今日你却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说完就把陆谦的心肝剜出,从小道走了。
◇林冲:浮云蔽白日与压抑人生◇
乍一看,林冲是《水浒》中一个非常奇特的人物。
林冲身上,似乎有《三国》中三个人物的影子:相貌如张飞,身手如赵云,一开始忍辱求全的性格象刘备。
说到林冲有像张飞的地方,有人也许会感到突兀,觉得《水浒》中那个谨细而能忍辱的禁军教头,和《三国》中性如烈火、暴躁卤莽的猛张飞实在挨不上,要说李逵像张飞还差不多。但列位看官当还记得林冲的绰号是什么,是“豹子头”,第七回中他一出场,就说他的相貌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和《三国》中所写的张飞相貌“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完全相同,就连兵器,也和张飞一样,是丈八蛇矛,此外第四十八回林冲出马擒捉扈三娘时,书中也有诗说“满山都唤小张飞,豹子头林冲便是”,这些都说明,《水浒传》的写定者一开始可能是想把林冲写成“水浒版”的张飞,甚至还可以推断,在我们今天已见不到的《水浒》成书前早期民间流传的水浒故事里,说不定林冲真就是个张飞型的人物(《大宋宣和遗事》里有林冲的名字,绰号就已经是“豹子头”,但没有他的独立故事),但到《水浒》成书时,已经有了个猛张飞型的黑李逵要写(在晚期水浒题材的元杂剧如《李逵负荆》里,李逵形象已与《水浒传》中的十分接近),于是,就重新写了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的人生故事,并在故事里寄托了一些有别于鲁智深、武松、李逵这些草莽人物故事的深沉情怀。
列位看官当还记得,林冲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是如何一步步被逼上亡命山林之旅的,可以说,林冲是《水浒》中唯一一个严格意义上被逼上梁山的人物。《水浒传》一开头便先后讲述了两个颇为相似的人物--王进和林冲--的颇为相似的命运:他们都是禁军教头,都武艺高强、无辜善良,都是很理想的国家良将,却先后被高俅这象他自己一脚踢起的气毬般轻飘飘直升到高位的无赖小人横加迫害,一个被害得远走异乡,一个被害得家破人亡,最后只得上演一出风雪山神庙血腥复仇,然后蹿入草泽。水浒故事的讲述者就是通过拿他们与奸邪无赖高俅反复对比,传达出对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大贤处下、不肖居上的黑暗的政治格局的深深的无奈与愤懑。
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无奈与愤懑。早从屈原的《离骚》开始,千百年来,在诗歌、戏曲、小说里,它不知被反复传写了多少次。因为千百年来屈原放逐的命运一直就在一次次上演着,岳飞风波亭的命运一直就在一次次上演着,《水浒》中王进被逼逐的故事、林冲被迫害的故事和宋江最后被毒杀的故事,千百年来也一直就在一次次上演着。
这种“浮云蔽白日”(“古诗十九首”中的一句,常被古人用来喻奸邪主政)的格局其实是专制时代永恒的问题。《水浒》通过讲述林冲故事抒发的正是对这浮云蔽白日的深广的忧愤,有了这种忧愤,并把它作为后来众好汉暴烈的反抗的背景和前奏,就使《水浒》这部“强人颂”提升了一层品格。因此,可以说水浒世界里风雪山神庙、林冲夜奔等故事的意味,和鲁智深、武松等草莽豪杰的传奇故事是迥乎不同的,它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以及快意恩仇之外别抒怀抱,在水浒世界里独奏了一曲怨郁而又慷慨的悲壮之音。
另外,从更普适的意义来说,水浒世界里的林冲故事,还传达出中国人--尤其是有才干而善良的中国人那种深重的压抑人生的滋味。
林冲的被压抑,不仅仅是来自高俅这个身居高位的小人,而是来自各色人等:先是受高俅的陷害,几乎被问成死罪;死里逃生,发配上路,又被董超、薛霸两个人渣百计折磨,然后捆在野猪林,差点给一棍当头打死;到了柴进庄上,虽有柴进热诚相待,但仍不免一度得对趾高气扬的平庸之辈洪教头陪着笑脸;到了沧州牢城营,因拿银子稍慢,就被差拨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一切,林冲都逆来顺受,忍了,可陆虞候又来沧州追杀,终于,林冲忍无可忍,一幕风雪山神庙中,灵魂深处的“匪魂”,如睡狮猛醒,在漫天的风雪中,在火烧草料场的熊熊大火映过来的火光中,猛下杀手,血溅山神庙前的风雪大地,遗下一幅血红雪白的惨烈森冷的图景,而后,踏上了夜奔梁山的不归路。
第六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第七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第八回“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第九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侯火烧草料场”第十回“朱贵水亭施号箭 林冲雪夜上梁山”第十一回“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第十八回“林冲水寨大并火 晁盖梁山小夺泊”